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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女的狗和我一起摔下了三樓,
小狗只破了點皮,我的小腿腿骨卻粉碎性骨折,碎骨刺穿皮膚流血不止。
父親卻不帶一絲猶豫的冷酷下令:“全力救治清禾的狗!”
醫生大感詫異:“這狗只是破了皮,可是知意小姐的腿再不治就要坡了啊!”
“團隊人這么多,完全能夠兩邊同時救治,先生,我求求你不要放棄小姐!”
父親卻再次下令:“只救狗不救人。”
母親有些猶豫:“我們這樣做,是不是太殘忍了。”
父親冰冷的回復:
“一個坡腳的舞者,是不會被茱莉亞舞蹈學院錄取的。”
“老婆,你難道不想女兒每時每刻陪伴在我們身邊嗎?”
溫柔的吻帶著濕意落在我的眉間,伴隨著媽媽的妥協:“我們只是太愛你了,知意。”
那一刻,我終于心如死灰。
腿部自然愈合后,扭曲成不自然的形狀。
能下地后,第一件事,我寫了封斷親書。
斷親書剛落下最后一筆,數日未見的爸媽踹開了這間客房的門。
兩人懷抱著神采奕奕的小狗,面無表情地吩咐我:“知意你收拾一下搬去倉庫,可樂需要好一點的修養環境。”
我一刻不敢耽擱,拖著斷腿收拾起行李。
爸爸卻沖著我手里的被單抬了下下巴:“這個要留下來。”
緊緊攥住手中的被單,我紅著眼哀求:“這件是奶奶親手縫的,可以留給我嗎。”
爸爸卻為著我的痛苦,眼中閃起興奮的紅光,他得意的昂起頭來:“不行,可樂就喜歡蓋這件。”
一只小狗怎么會喜歡上從沒有蓋過的被子?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