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厭惡地看向我。
同情地看向江延。
高中我可以不在意別人說我是害人精。
但現在,我卻成了殺人兇手的女兒。
渾渾噩噩一整天。
大雨也下了一整天。
接到媽媽醫院電話那刻。
電閃雷鳴。
急性顱內病變。
需要進行立刻手術,五十萬。
且手術風險極高,成功率遠低于普通患者。
是否考慮。
每一句話都砸在我我的胸口。
醫生喊我:“梁小姐,梁小姐?”
我低頭,沒哭,只覺得渾身乏力,“給我一天時間好嗎?”
我在江南找到江延。
他們看到我的出現。
更熱鬧。
“延哥,五十來了。”
“什么五十,多難聽。還是五百吧,哥們要做就做慢的。”
“我是她早就羞愧得跳樓自盡了。”
“還好意思活著。”
我無視他們的聲音。
或者說我根本聽不見。
徑直走向江延,雙腿一屈,跪在地上。
“借我五十萬,求你。”
他執煙的手一頓,垂眸看我,“你媽也要死了?”
我不語。
煙灰落在手臂上。
燙出一個小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