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你永遠別想回到汪凝身邊!」
法官當即宣布休庭,重新調差。
而后來,根據周一若提供的證據,顧宇恒的刑期,從五年變成了十二年。
在結果出來后,顧宇恒主動簽署了離婚協議書。
在看守所,顧宇恒低垂著頭,他主動攬下了所有的罪責,換取一次和我見面的機會。
他瘦了許多,眼下青黑,穿著過于寬大的囚服。
「念念以后還會見我嗎?」他聲音很低,帶著一份凄惶。
我收起協議:「等她成年后,我會把決定權交到她的手上。」
顧宇恒緩緩地點了點頭:「白景和他對你好嗎?」
我站起身:「我們只是試著相處,解開了心里的疑惑,我也終于可以往前走了。」
「顧宇恒,好好改造,出來后做個好人。」
走到門口時,他突然又叫住我:當年你第一次帶我回家吃飯,你父親問我能給你什么。」
玻璃映出他通紅的眼眶,「我答:全部,其實心里想的是——總有一天要把汪家的一切都攥在手里。」
他淚流滿面,笑容苦澀:「怪我太貪」
這十年婚姻,從最初他就沒把我當做妻子,而是始終把我當做假想敵。
出身低不該是愛情的絆腳石。
人心才是。
九月,我和白景和把念念送去幼兒園。
念念顯得很興奮。
白叔叔和白阿姨反而不顧形象的趴在學校欄桿上,拼了命的想多看她一眼。
白景和愁眉苦臉:「你說親爹入獄,咱們念念以后想考公可怎么辦啊?」
我無奈地拍了下他的頭:「世界上那么多條路,我相信她會選擇出最適合自己的那條。」
因為,此后我們的人生旅途里。
唯有愛和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