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伴
周末的早晨,晨光淺淺落在灰白se窗簾上,周夏夏醒得不算晚,yan睛睜開那一刻,意識還在混沌里打轉,鼻尖卻先嗅到了空氣里淡淡的nai香與芝士味。
她微微轉tou,床的另一邊已經空了,整齊得像昨晚從未有人睡過。
夏夏慢慢坐起shen,rou了rou太陽xue。昨晚睡得很沉,可脖zi還是有dian累,可能是寫作業(yè)時一個姿勢保持了太久。
她xia床穿上拖鞋,肚zi
結伴
夏夏換了身衣服,是之前爸爸給她買的純白襯衫裙,裙擺在膝蓋上方,長度很適合青香期的女孩。
男人坐在車里,見她出來時只背了一個小挎包,眉頭一挑,卻什么都沒有說。
夏夏咬著唇,也慢慢坐了進去。誰料車卻一直往機場方向開,直到駛入熟悉的私人航站樓,車才穩(wěn)穩(wěn)停下。
她瞥了一眼跑道,私人灣流飛機早已啟動,發(fā)動機正在預熱,機艙門開著,舷梯上站著熟悉的機組人員。
她下意識拽緊自己的包,回頭看他,眼神震驚得有些發(fā)慌。
“去、去哪……我,我沒帶衣服,還有筆記本,我要回去……”
她一連串地說出口,甚至半只腳都已經跨出了車門,急得整個人都往外撲。
男人一手將她拉?。骸暗搅嗽儋I。”男人話不多,但句句精準到讓人閉嘴。
上機后,艙內溫度適中,每一寸都透露著冷靜與奢侈。她被迫坐在靠窗的位置,一邊抓緊包帶,一邊低頭看自己僅有的隨身裝備。
她先抬頭偷偷看了眼斜對面。
阿耀目不斜視,安靜得像一塊石頭。
她又低下頭,眼珠子悄悄往阿耀右邊轉了轉。周寅坤坐在阿耀旁,一身銀灰色暗紋襯衫外,是同色系更深一點的西裝馬甲,馬甲的下擺邊緣則被搭在腿上的墨藍色外套遮著,男人戴著佛珠的左手隨意搭在上面,右手則因為角度問題而看不到。
她真不敢信,自己就這樣什么都沒準備地被人帶上了天。
飛機起飛了,夏夏靠著窗,腦袋還沒回過神。
緊張之余,她又從包里拿出那盒可以提神的薄荷糖,輕輕往嘴里放了一顆。
“困了就睡,到了叫你?!敝芤し畔率謾C,看到女孩微微下垂的臉,他順手把那件外套披到了女孩身上。
周夏夏一下子被男人的衣服罩了起來。
面料柔滑,手感偏冷,這件外套……很陌生。不僅沒見他穿過,也沒有他身上常有的煙草、木灰或者淡得近乎冷冽的氣息。
她縮了縮肩,把那件外套往身上攏了攏,高空的陽光格外刺眼,她按了下窗邊的調光鍵,窗戶慢慢暗了下來,陽光像被溫柔地推開,只留下窄窄一束落在她手臂上。
她刻意把頭偏在玻璃上,飛機的震動能緩解她的不安,她想找點事做,卻突然發(fā)現這件外套還有許多精致的小細節(jié),比如有些走線處鑲了金邊,比如迎著某個角度,能看到整個衣服的紋理是細細的鯊魚皮。
她好像又對這件衣服找回了點印象。可是自己明明送給阿耀的衣服,怎么會在他手上?
她又想了想,想起自己之前給阿耀選的都是偏亮色系的衣服,所以可能是阿耀采取了她的建議,才把這件深黑色調的衣服轉送給了周寅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