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要說話,高天翼卻擺著手說不必言謝,大家都是兄弟,不用太客氣。說罷,高天翼再次提醒我有事找他,隨后領著他的人,在我的納悶中,走進了教學樓里面。
去辦公樓的時候,我還在想著高天翼,覺得高天翼對我的態度轉變太大很怪異。有句話說得好,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高天翼突然要罩著我,肯定有他的鬼主意,但我想了很久,都想不到高天翼到底會怎么樣待我。
既然想不到,到最后我也懶得再去多想,只能告誡自己多個心眼,防著高天翼了。
在辦公大樓找到了在學校里午休的班主任,告訴這位消瘦的戴著眼鏡的杜老師,我臨時要住校。
杜永亮很疑惑的看著我,問我:“徐鑫,你身體不好,干嘛不住在家里,那樣的話,你的父母親還可以照顧一下你,可你為什么,要選擇住校?你爸媽都知道這件事嗎?你身體承受得了一個人在宿舍照料自己的重壓嗎?”
聽到這一連串的疑問,我心酸的更加厲害了,我沒敢告訴杜老師我媽媽已經死了,我爸爸迫不得已丟下我去了廣東打工。我現在是沒有爹媽的人,我寄住在劉奕婷家里!
我來這所學校之前,劉叔叔就給我說了,為了不讓學校里的老師和同學看不起我,所以他找人托關系,給我在學校的檔案弄的是劉叔叔一個徐姓親戚的戶口登記。也就是說,就連杜老師都不曉得,所謂在學校登記冊里面的父母姓名,其實根本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想起劉奕婷對我的警告,叫我不能說出和她之間的關系,我只能苦笑著告訴杜老師,說家人都知道我要住校的意愿,我也想通過住校來鍛煉一下自己的體質。
杜老師不疑有他,最后給我開了住校手續,讓我去男生宿舍部找宿管就成。
謝過了杜老師,我心情沉重的拖著李箱,來到了宿管室,不多久,我繳納了380元住宿費后進入了男生宿舍的三樓306室。
我走進去,看到了幾張熟悉的面孔,他們幾個都是我們班的住校生。唯有一個人我不認識,他身體健碩皮膚黝黑,留著一頭短發,坐在窗前,手中捧著一個木頭,正用雕刻刀在對木頭進行著雕刻。
見到我進來,我們班的同學無不驚訝的看著我,其中一個叫做李非的胖男生,瞟著我的行李箱,問我:“徐鑫,你怎么要住校么?”
我說了聲是,便看向了寢室里唯一的一張空床。這張床,就在雕刻男生坐在鋪位的上鋪,上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物品,估計是因為這個鋪位沒有人住宿,所以寢室里的其他人都把物品放在了上面。
我走到鋪位下面,問寢室里的人上鋪的物品都是誰的,麻煩他們收走。
除開李非過來拿走了自己的一個小皮箱之外,再也沒有任何人取走物品。
我只好問李非,剩下的物品都是誰的?
“是他的!”李非還算厚道,他看著雕刻男撇撇頭,小聲的告訴我物品都是那個在我進來之后、依舊認真雕刻的男生。
“麻煩請你把物品挪一下,我要入住了。”我語氣很好,聲音也很低,看這個雕刻男的身段和氣質,就不是好惹的人,否則宿友也不會對他顯得那么的畏懼。
沒有反應,雕刻男依舊認真的雕刻他手中的木頭。站得比較近,我才發現他雖然在使用雕刻刀,可根本就沒有真的在木頭上雕刻什么,完全是在似模似樣的雕刻空氣!
我又語氣委婉的喊了一聲同學,麻煩你把物品挪一下。
“我不挪,你會怎么樣?”雕刻男突然正色看向了我,和他那鷹眸般的眼睛一對視,我覺得就好似被一頭野獸給盯上,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他不挪,我要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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