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高天翼的鬼心思,但我依舊無法知曉他到底會要我做什么?現如今高天翼給我笑臉,但遲早有一天他會對我提出需要幫忙的話,那時候,我該怎么辦?
我突然覺得,我很傻很天真,高天翼根本不會把我當兄弟,他也不會真的給我面子。只要我一旦拒絕了他的幫助,那么高天翼絕壁翻臉不認人,立馬就會瘋狂的報復我。
但是,我又能怎么去做,才能擺脫高天翼的糾纏?
一種被人利用和算計,但又無能為力的無助感,猛然襲擊了我。我坐在床沿邊,剩下的飯菜怎么樣都吃不下去了。
窗戶那邊,黑哥說了那幾句透徹的話之后,再也沒有搭理我和李非,他依舊把心思放在了雕刻上,看著他手中那把鋒利的雕刻刀,我突然有了一個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想法。
那就是,如果真的有天和高天翼撕破了臉,他要針對我的話,我就用刀子捅他!
這個大膽的想法一冒出來,嚇了我一跳,我連忙勸慰自己,不到萬不得已,真不要動刀子。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一不小心,就會釀成無法挽回的悲劇。
算了,還是別動刀子了,如果說高天翼要找我算計劉奕婷的話,我還是幫他得了,誰叫劉奕婷那么可惡呢。但轉念一想如果我和高天翼同流合污,我都會看不起自己,畢竟,劉奕婷是劉叔叔的獨女,劉叔叔對我有恩啊!
就這么心思雜亂的想著,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上晚自習的時間,凡是住校生,都得上夜自習,今天晚上,是我來到三中之后的第一個晚自習。
收斂了一下心神,我和李非去到了教室里。晚上除開走讀生之外,我們班還有二十來個住校生,大多數都是鄉鎮上來的學生,要不就是像李非和我這種家在本市,但父母卻在外地打拼的學生。
上夜自習很單調,沒有任課老師給我們講解,只有值班老師來班上偶爾看看就走了,其它的大部分時間,是學生自己完成作業或者自學。
好不容易熬到夜自習結束,我和李非回到了寢室,陸陸續續的其它宿友也回來了。和其他人沒有什么話可說,我洗漱完畢就準備睡了,可發現到晚上十點,黑哥都還沒有回來。
不知為何,我對黑哥有種莫名的好奇心,總覺得他深沉得讓人捉摸不透,冰冷兇狠的性格和他的年紀完全劃不上等號,特別想知道他為什么老是會雕刻空氣!?
看不到黑哥,我也睡不著覺,不知不覺之中又想起了最近發生的許多事。想著想著,心里就挺難受的,想拉著李非聊一會兒,哪知道這家伙早就和其它宿友一樣睡得鼾聲雷動了。
我只能苦笑,寢燈在晚上十點半關閉,我看了一下墻壁上的掛鐘,距離熄燈還有五分鐘,但黑哥依然沒有回來,想著等會宿管萬一查房看不到黑哥,他可就麻煩了。
我居然會替黑哥擔心,我自己也是笑了。就在這時,寢室房門突然被人推開,我抬眼一看,就看到了黑哥走了進來。
“黑哥,你上哪里去了?”我忍不住問道。
“沒你的事!”黑哥側著身,從我跟前走過去。
我嗅聞到一股血腥味,立即就坐了起來,這才發現黑哥的左手臂血流如注,他用右手捂住胳膊,臉色有些蒼白。
“你受傷了!”我驚訝的說著,想要下床看看黑哥的情況,哪知道他朝我一瞪眼,說:“叫你別多事,趕緊睡!”
黑哥的語氣很不好,我只能又倒下縮進了被窩里,但依然關注的看著黑哥那邊。只見他從床下的袋子里取出了一卷繃帶,麻利的把繃帶纏在了左臂的傷口上,由于血流得比較多,我無法看清楚是何種傷口。
我沒有看到黑哥給手臂消毒,有些擔心的又忍不住說話提醒他:“黑哥,你手臂還沒有消毒呢!”
草!
見我多嘴,黑哥生氣了,他沉著臉大步走到我跟前,揚起血糊糊的右手掌就給了我一下,喝道:“勞資叫你睡覺別多事,你聾了是不?”
“……”被黑哥打了,我蒙圈般的看著他,看到他就像要sharen般的兇悍表情,我嚇得趕緊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時,寢室的房燈也同時熄滅掉,整個屋子,一下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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