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來我的小妹妹,說話居然文縐縐的。謝峰妹妹,以后我們以姐妹相稱好嗎?妹妹,我和你可是一見如故,我可是真心希望有一個像你這樣的好妹妹,你愿意嗎?”
“姐姐,我當然愿意呀。我能有你這樣的飄亮姐姐,那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只要姐姐不嫌棄我,我當然愿意做你的妹妹。”謝峰誠肯地說道。
這時秦彩月本想站起來,可是腿痛難忍,無奈只好又坐在地上。謝峰看到秦彩月痛苦的樣子,非常心痛地說道:“姐姐,你的腿傷還比較嚴重,我看你暫時還是不要亂動,否則對傷口不利。另外姐姐這傷口還是需要醫治才行,不如我們找個集市住下養傷如何。”
“妹妹說的也是,可這好像是去州府的官道旁,那惡賊就是從州府方向追來的。所以我們不能再走這條路,最好得改方向。”秦彩月說道。
謝峰xiong有成竹地安慰說道:“姐姐,聽我姨說過,兵法上有‘實則虛之,虛則實之。’那些賊人一定會以為你往南跑了,想不到我們居然是往北走的。咱們就在前面找個客棧先住下,姐如果能再把衣服換換,裝扮一下就更妙了。我這還有一套稍大一點的男裝,姐姐穿上雖不一定合適,可騎在馬上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說著從包袱里取出衣服遞給秦彩月。自已也換了一身稍微干凈的衣服,然后又幫姐姐換好衣服。謝峰又看了看秦彩月,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姐,你太飄亮了,皮膚白白的又細又嬾。你雖穿著男式服裝,可掩飾不了你的女兒身。你還是要把臉裝扮一下才行,頭發也要裝扮一下。
秦彩月雖穿上不完全合身的男裝,還可勉強應付一下。可這臉部如何裝飾,自已卻還無從下手,只好先行把頭發梳理成男式發形。
謝峰又看了看她,說道:“姐,我到有個辦法,只怕你不喜歡。”
秦彩月說道:“我的好妹妹,現在還談什么喜歡不喜歡?逃命和安全最要緊,顧不得許多了。你有什么就盡管說,有什么辦法好你就弄,姐不會怨你的。”
謝峰笑著點點頭,馬上到水邊弄了一點shi黃泥巴,在手上搓了搓就抹在秦彩月的臉上。秦彩月心里雖不情愿,可也無可奈何任由她抹。
過了一會謝峰又看了看,才感到比較滿意。然后說道:“姐,這下你可盡管放心,管保別人看到你,還以為你是大病的小男子呢。沒人會想道到你是女扮男裝,更沒人會想到你是個絕世美女。”
秦彩月雖看不到自已的臉,可也想象到自已一臉的黃泥巴是多么的難看。于是說道:“姐相信妹妹的心靈手巧,一定讓人看不出破綻。那我們就早點走吧,免的再節外生枝。”
謝峰忙又把秦彩月騎的那馬牽過來,小心翼翼地扶她騎上去。然后又抽出劍來,過去對著那兩匹賊人騎過的馬股上,就是重重地砍了兩劍。那兩馬受痛,立即沿路向南狂奔起來。謝峰又上的馬,坐在秦彩月的身后,兩人同乘一騎緩緩向北方向走去。
一路上不慌不忙地前走著,兩人的這一身裝扮也沒引起路上行人的注意。路上也曾遇到過幾波武士打扮的人士,可人家根本就沒正眼看她們一眼,奔馬飛馳而過。
兩人一直向前行了三十多里,來到一個叫雙河的小鎮子,秦彩月勒住馬說道:“妹妹,我們就在這里找家客棧住下好了,我已經堅持不住了。”
“好的,姐,請你等一下,我這就去找。”謝峰迅速在鎮子里轉了一圈,在客棧包了個客房,又招呼伙計把馬牽走。忙前忙后,好不容易才安頓下來。然后又到藥房買些金創藥和包扎棉布。
回到內室之中,看到秦彩月靜靜地躺在柔軟的床榻上,雙眼緊閉著。謝風將她的腿輕輕挪出棉被,冷靜地動手,稍微撕開已經被血浸shi的褲子,檢視著她的傷口,弄了好一會兒。見她大腿上的傷勢不輕,那刀給她那修長的腿上留下了近半尺長的口子。好在刀傷沒傷到經脈,不過看到這傷口,也不由地讓人倒抽了一口涼氣。
秦彩月大腿上的傷勢不輕,幸好買有金創藥,待上好藥后,費了好些力氣才幫她把傷口包好。
謝風在包扎傷口時,秦彩月已醒來。她勉強想要撐起身子,卻因為牽動了傷口,而疼得縮起身子。她喘了幾聲,謝風趕忙近前,扶起她的身子,并將一碗溫水遞到她的唇邊。
秦彩月只覺得口干如焚,只是貪婪地低頭喝著水,甚至無法理會那些清水流出口唇,浸shi了她的衣衫。
謝風關切地只讓她喝了幾口水,就將碗移開。并說道:“別喝得那么猛,你的身體還很虛弱。”
秦彩月掙扎著要起身,不安地下意識地摸摸腿,碰觸到傷口時,那陣疼痛讓她全身都緊繃起來。
“我去叫人送點吃食來。”謝風說完便出去跟店小二囑咐了一下,一會兒飯菜就送了進來。兩人空虛已久的胃已經嗷嗷待哺,看見眼前的飯菜,哪里還能夠忍耐?當下就連筷子也沒用,雙手抓了菜就往嘴里塞。兩人嘖嘖有聲地吃著,呼嚕呼嚕地喝著湯,還不時貪婪地舔著指尖的湯汁。
飯后天已黑,秦彩月由于傷勢和疲憊也就沉沉地睡去了。
謝峰又忙著收拾了一會兒,也感到疲憊不堪,也只好上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