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抬起頭,冷不防就被他重重的摑在左頰上。
這一掌幾乎打得他兩眼直冒金星,接著又被劍所刺。
賀聰覺著不對,已自不及,也迅速向后退去。
心頭不禁甚是氣憤,便大聲道:“我好心好意給你治傷,你何故出手打人?”
徐姑娘翻身強行起身,抬手發掌,根本沒看清對方是什么人?等她一掌摑到賀聰臉上,劍刺到他身上時,才看清那人竟然是賀聰。
這時也才知道他撕開自已的褲管,是在為自已包扎傷處。
再聽賀聰這么一說,臉上不禁一紅,心頭更覺得有些歉疚。
兩人同樣的愕異,都是出乎意料,全都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賀聰手撫傷口,順著指縫流血,不知所措,連痛也忘了。
徐姑娘怔然執劍,目凝那滲出來的殷紅鮮血,心中如同刀割,粉臉慘白。
兩人都呆在那里。
片刻,賀聰才訥訥地道:“徐姑娘!
你……”
“哇!”
徐姑娘怔了一會兒,忽然拋去手中劍,“哇”
的一聲嚎啕大哭,雙臂伸開,徑向賀聰撲去。
她悔恨交集,抱緊了賀聰,伏在他肩頭之上痛哭失聲。
‘軟玉溫香抱滿懷’,賀聰雖是少年俠士,但愛的情愫則所知不多。
與自己肩頭被刺時的情形一樣,完全是出乎意外,同樣的訝異,不過前則以驚,后則以喜,訝異的情形不同而已。
他忘記了肩頭的痛楚,反而以手輕撫著徐姑娘,勸慰道:“徐姑娘,這不值得傷心!
哭又怎的!”
徐姑娘簡直是玉頰全紅,嬌羞欲絕,抬不起頭來。
抽泣地道:“我真該死,怎么會……”
她泣不成聲,深情畢露。
好一陣才道:“你不是被西門家的人抓去了嗎?……我還當……是壞人……真對不起!”
“我沒有被西門家的人抓去,這只是誤會,你不必在意!”
賀聰臉頰上火辣辣的,肩上的血在流著。
但仍笑道:“這算不了什么,何況也是我自不小心,連你極普通的一招都躲不開,怎能怪你!”
他越是這樣自責,徐姑娘越是慚愧,越是抽泣。
她顫顫巍巍地說道:“可是……現在……現在……”
賀聰道:“現在只是皮毛之傷,我已逼功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