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時候他說溫瓷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女孩,不愛的時候輕飄飄的說她不配。
她以這樣普通不堪的身份,在那群高高在上的豪門子弟面前捍衛愛情,在他們的眼里,她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丑。
可她一直以為自己是騎士,以為他的訂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她騙了自己三年,現在夢該醒了。
她拎著箱子,轉身走到玄關處,“那你在上面簽字吧,明天中午,我在民政局門口等你。”
說完這句,她換了鞋,將耳畔的發絲別在耳朵后,笑了笑,“裴寂,對不起,這些年打擾你了。”
裴寂握著合同的資料一顫,力道大的仿佛要把紙張扎穿,然后無力的松開。
“是啊,終于要解脫了。”
溫瓷聽到這話,不難受是假的,她想笑,卻發現自己笑不出來。
只能轉身離開。
程淮在門口等著,看到她拎著箱子,臉上都是為難,“太太,總裁今晚不是故意沒通知你的,他”
溫瓷拖著箱子,走進雨里,仿佛一刻都不想在這里多待。
可她走了幾步,又停下,看著依舊站在門口的程淮,輕聲問了一句,“松澗別院,他養在外面的人是誰?能告訴我嗎?”
程淮渾身一怔,飛快的低下頭,似乎有些驚訝她怎么知道那里。
溫瓷看到他的反應,微微吸了一口氣,“他三年前就在那里養了人,是么?”
“太太,抱歉,我不知道。”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裴寂最親近的人。
溫瓷抹了一把臉上輕柔的雨水,身上也快打濕了,“沒事,不想說就算了。”
“太太”
溫瓷已經邁進了雨中。
十八歲她把自己的第一次送給裴寂的時候,想過關于兩人的未來。
沒想到二十六歲,會這樣支離破碎,放棄他就像是挖掉一半的血肉。
可她真的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