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遙捶捶腿,擦拭著臉上的汗水,回頭一個看,是輛掛著荊州車牌的軍綠色吉普車。
從車窗里探出一顆靈活的寸頭腦袋,臉上露出痞笑:“這荒郊野嶺地,你一個姑娘家可不安全吶,上來,哥哥載你一程。”
孟遙打心里朝他翻了個白眼:“你也知道荒山野嶺的,我要是上了你的車,羊入虎口不是更危險。”
還挺牙尖嘴利,年輕男人嗤笑道:“你看哥哥像是個壞人嗎?”
孟遙冷哼道:“你見過哪個壞人會主動承認(rèn)自己是壞人?越是面相老實隱藏的就越深。”
天底下沒有哪個女人,會主動坐上看起來就是壞人的車吧?
年輕男人笑聲更大:這姑娘可真有意思!
他隨即眉頭一皺,直接將車橫跨在路中間,攔住了孟遙的去路。
孟遙慌了:這是騙不到手,準(zhǔn)備明搶了?!
我呔,姑奶奶我可不是一般的弱女子,今日就看看我是如何為民除害吧!
說著,作出防備的姿勢,準(zhǔn)備干架。
男人下車,整理了儀表儀容,上前,手往皮衣里衣口袋探去,剛想開口解釋。
不料,對方突然一個攻勢,一手緊抓住他的衣領(lǐng),一腳往他的小腿蹬去。
男人瞪大雙眸,始料未及的身體騰空,一個跟斗被摔重重摔在凹凸不平的泥土地上。
“我去,我的腰”
他震驚地看著面前的女人:真看不出,瘦弱的女人竟有這么大的蠻力!
孟遙搓搓手,“小樣,看你還敢不敢誆我上車,哼。”
見年輕男人準(zhǔn)備起身,孟遙抬腳就要朝他腹部踢去,不料對方靈敏的閃過,一把抓住她的腳踝,起身說道:“姑娘,別太兇咯,可沒男人敢娶啊。”
說完,一手將她的腳甩開,力道用得剛剛好,并未傷到孟遙。
年輕男人將一直捏在手里的證件亮了出來:荊州軍區(qū)臥虎特種大隊,曲士杰。
因為今天休息,特意趕來看望受傷的戰(zhàn)友,就沒有穿正裝。
剛剛本來打算解釋,誰料孟遙根本沒有給她開口解釋的機(jī)會。
曲士杰其實是看著她從軍區(qū)醫(yī)院離開的,想著她一定是哪位戰(zhàn)友的家屬,所以根本沒有對她產(chǎn)生防備。
他吃痛地捂住腰,想必是剛剛落地的時候,不小心磕到尖銳的石子傷著了。
孟遙發(fā)現(xiàn)自己打錯了人,又瞧著對方好像因為自己受了傷,連忙開口道歉:“抱歉啊,是我防備心過重了,你沒事吧?”
曲士杰搖搖頭,“你一個小丫頭,還傷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