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有一個條件?!?/p>
我話鋒一轉,看向一旁始終沉默的陸寒。
“演習區域地形復雜,我們畢竟經驗不足。我希望陸教官能作為安全員,在遠處隨行,以防我們出現意外。”
這個要求合情合理,無人能夠反駁。
輔導員連連點頭,而凌妙妙臉上的喜色淡去了一些,她看了陸寒一眼,又看向我,似乎想從我臉上找出什么破綻。
我面色如常。
夜晚,我找到了陸寒。
“陸教官?!?/p>
沒有鋪墊,沒有迂回。
“你信不信,有一種惡,是看不見的。”
他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我。
我繼續說:“明天的實戰演習,如果我出了任何事,一定和凌妙妙有關。”
我將那個瘋狂的計劃全盤托出,包括我所有的猜測和那個大膽的賭局。
我沒有提系統,只將一切歸咎于一種無法解釋的、惡毒的詛咒。
說完,我便不再言語,等待著我的審判。
他可以認為我瘋了,也可以認為我是在為自己的怯懦找借口。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的沉默,都像一塊石頭壓在我的心上,讓我幾乎喘不過氣。
就在我快要放棄的時候,他終于開口。
“我做你的證人?!?/p>
我的心臟重重地落回了原處。
他又補充了一句:“還有,我妹妹或許能幫你?!?/p>
第二天,模擬實戰演習正式開始。
作為小隊的領隊,我第一個進入了叢林。
凌妙妙緊跟在我的身后,一路上幾次三番地找我說話,語氣親昵又熱絡。
“夏雪,你渴不渴?我這里有水。”
“夏雪,你累不累呀?要不要我替你走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