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悶響。
高大的男生被我一個標準的過肩摔,穩穩地砸在了厚實的墊子上。
全場,一片死寂。
竊竊私語消失了,壓抑的笑聲也卡在了喉嚨里。
我松開手,站直身體。
目光掃過全場,最后落在了教官陸寒的臉上。
那雙總是古井無波的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毫不掩飾的震驚。
07
我在格斗場上的表現,讓那些關于“病秧子”的議論消停了幾天。
傳聞沒有消失,只是換了一種說法。
他們不再說我體弱,而是說我孤僻、詭異。
這些都無所謂。
唯一的變化,來自陸寒。
他的目光時常在我跟凌妙妙之間來回移動,像是在尋找某種看不見的絲線。
很快,軍訓的最終項目公布了,模擬實戰演習。
這是整個軍訓里分量最重的榮譽,也是學校軍訓的終點。
消息公布后,凌妙妙沒有立刻找上我。
我也沒找借口缺席訓練,她大概覺得奇怪,但更多的是一種按捺不住的興奮。
在她看來,只要我參加,無論我耍什么花招,都逃不出系統的掌控。
可她還是覺得不夠穩妥。
那天,輔導員和陸寒都在場,凌妙妙選擇在這個時候走向我。
她眼眶發紅,里面蓄著淚水,拉住我的手。
“夏雪,”她的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哽咽,“我們一起組隊參加演習好不好?我們一起做領隊,為班級爭光,這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p>
她把“集體榮譽”和“夢想”這兩個詞咬得特別重。
我還沒開口,一旁的輔導員就先一步發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