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何苦來了啊。”
老板指了指門口的兩個大兜子說道:“李叔要的東西,我都給裝好了,你拿走就可以了。”
我來到了吧臺前,將三百塊錢放在了上面。
老板收好錢后,擺了擺手:“差點就差點吧,你趕緊回去吧,眼瞅著吃午飯了。”
我知道,老板只是想快點打發我離開,甚至他把東西放在門口的時候,都忽略了付錢一事。
不過我并沒有著急走,而是指了指盒子里的棒棒糖。
“買,買一個。”
老板愣了一下,隨之打開蓋子抓了一大把遞給了我:“給你的,拿著吧。”
“要,要一個。”
我伸手接過了一根棒棒糖,然后將五毛硬幣放在了柜臺上,同時說道:“吃,吃沒了再來……”
老板臉色鐵青,嘴角抽搐。
在我離開之后,他帶上皮手套,將我給他的五毛錢扔進了零錢盒里……
回到家中,李癩子已經煮好了過水面條。
我將供奉牌擺進了柜子中之后,李癩子才反應過來我是去干嘛了。
“大兒子手藝不錯啊,老爺子那套本領,你這是學的有模有樣。”
李癩子一邊夸贊我,一邊將買來的貢品,香爐,燭火之類的依次擺放。
供奉的堂口安頓好之后,我和李癩子便狼吞虎咽起來。
酒足飯飽后,我們爺倆本想躺在熱熱乎乎的炕上美美的來上一覺,沒成想,以何慶為首的七八個大老爺們,一同來到了我們家。
看到一行粗糙的農家漢子,李癩子將我護在身后,說道:“大兒子別怕,你別吱聲,我問問他們干啥來了。”
何慶帶著眾人進了屋,一進門,何慶便樂樂呵呵的打起了招呼:“李哥,聽說你和小苦受傷了,我們過來看看,咋樣,沒大礙了吧。”
李癩子嗤之以鼻的挖苦道:“咋的,你們代表村委會慰問來了?”
“不太像啊,空個大爪子,什么都沒拎。”
何慶剛想說些什么,李癩子便揮手打斷:“沒啥事兒你們是不帶來的,也別弄噓寒問暖這套,天冷了,給俺們爺倆置辦點東西比啥都強,虛頭巴腦的干啥。”
“說吧,有啥事兒需要幫忙,都是大老爺們,敞亮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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