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石姨預(yù)計我的昏迷時間,至少要以月為單位來計算。
可離奇的是,我只用了不到一周的時間,便醒了過來。
只不過,這一次我蘇醒過后,和往常有點不同。
門外,石姨正緊皺眉頭的打量著我,臉上掛著的擔(dān)憂之色,可謂是一覽無余。
提著虛弱的魂身,李癩子也來到了石姨的身旁,隨口問道:“這小子情況如何?”
“咋說呢?”
石姨思緒片刻道:“何苦還在吞噬鐵匠的道行,我原本以為,他會將這股力量完全消化之后才會蘇醒,沒想到,他反倒是先一步醒了過來。”
“那些力量,只有一成多點被他融入到了魂魄當(dāng)中,剩下的那些,想要完全融入,估計還要好一段時間才行。”
李癩子點了點頭:“沒大礙就好,無非是多花些時間罷了。”
再度看了我?guī)籽圻^后,李癩子唉聲嘆氣道:“這小子從蘇醒就一直看著窗外,看來伊一那孩子的離開,給何苦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本來就孤零零的,如今……哎……”
聽到李癩子的話,石姨也嘆了口氣。
“誰說不是呢,關(guān)心他的人,走的走,藏的藏,他的這副模樣,我看著都有些心疼。”
“望眼欲穿的看著窗外,時不時的還會傻笑幾聲,估計又是點點滴滴的記憶在他的腦海里作祟吧……”
“傻笑?”
李癩子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問道:“他傻笑個什么勁兒?”
還沒等石姨做出解釋,只聽屋子內(nèi)的我又憨憨傻傻的笑了起來。
關(guān)鍵是!
我笑的時候,嘴角也會跟著抽搐,四肢也會擺弄出一些看起來不是很協(xié)調(diào)的動作。
“看,又來了。”
石姨神經(jīng)大條道:“就好像十幾二十歲的年輕人,頭一次墜入愛河了似的。”
“也不知道又想起了哪件高興事兒呢……”
別人不懂,李癩子怎會不懂。
這一刻,他偌大的狐仙身軀都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愛河個屁,高興個毛啊!”
李癩子頭昏腦漲道:“完了,完了,咋還給老毛病干出來了呢!”
“老毛病?”
石姨不解的問道:“什么老毛病,這小子身患隱疾?”
“他是個傻子,你沒聽說過?”
“有所耳聞。”
石姨不以為意道:“聽說是早些年陰德不足以支撐他的命格,所以童年時,是傻里傻氣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