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司馬景琛本能地高興,可想到自己即將離開,心又沉到了谷底,渾身都感到冰冷刺骨。
趙永澈見他不說話,壓下心中諸多情緒,抬起頭,一點(diǎn)點(diǎn)替他擦拭眼淚,“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我陪你一起。”
司馬景琛臉上滿是意外,皺緊眉頭,嚴(yán)肅道:“不行,我不能讓你陪著我回去送死。”
“那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回去送死卻什么也不做。”趙永澈眼眸微紅地盯著他,淚水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轉(zhuǎn)。
司馬景琛內(nèi)心的掙扎如同狂風(fēng)中小樹苗,瘋狂來回?fù)u擺。
掙扎許久,他還是別過頭,冷著臉道:“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你不會武功,跟著我也是個累贅。”
“可你怎么斷定我不會武功?”趙永澈并未被“累贅”一詞激怒,反而十分平靜地問出這句話。
司馬景琛有些遲疑地回頭看他,“你會武功?”
“嗯!”趙永澈點(diǎn)頭,撿起地上的樹枝,當(dāng)著他的面隨意耍了一段。
司馬景琛看著出手游刃有余的少年,一臉吃驚,“你的武功是誰教的?為何我從未見過?”
趙永澈收起招式,自豪地笑著說:“說出來你也不知道,但我有些招式都是曾經(jīng)的你教的。”
“我?”司馬景琛有些意外。
趙永澈挑眉,“對,就是你,不過是完整的你。”
“此話何意?”司馬景琛聽得云里霧里。
什么叫“完整的你”?
難道還有另一個他不成?
趙永澈一眼看穿了他心中所想,便望向杜家的方向,正要開口說明,就看見了站在不遠(yuǎn)處的杜洛明。
杜洛明似乎看到了方才的所有一切,情緒有些失控地捏緊了拳頭,見他看了過來,扭頭就走。
趙永澈慌了神,下意識想要追上去,跑了兩步,又回頭對司馬景琛說:“我等會兒回來跟你解釋。”
說完,他便奮力追上杜洛明,“洛明,你等等,你聽我解釋。”
司馬景琛緩慢起身,望著一前一后的兩人,若有所思。
趙永澈追著杜洛明跑到了潭水那邊。
上面的水嘩啦啦地傾瀉而下,分外吵鬧。
趙永澈只能扯著嗓子喊他,生怕他聽不見,這一不小心嗓子都喊啞了,氣喘吁吁的,一直咳嗽。
杜洛明聽見咳嗽聲,連忙停下,就是不愿意回頭。
趙永澈一看,連忙加入前進(jìn),來到他面前,單手叉腰,大口大口喘氣,“你聽我解釋。”
杜洛明眼尾泛紅,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道:“解釋什么?解釋我方才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嗎?”
趙永澈一噎,干巴巴地說:“那倒不是。”
聞言,杜洛明笑了一聲,自我嘲諷出聲,“也對,我眼睛又沒瞎怎么可能是假的,可你要是喜歡他,大可以直接拒絕我,又何必給我希望,享受著我對你的好?我是喜歡你不假,但不代表你可以仗著我對你的喜歡踐踏我的真心。”
“不是,我沒有。”趙永澈手足無措地?fù)u頭,上前想要握他的手,卻被杜洛明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