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水遠看時呈現出碧綠一般的顏色,近看清澈見底,能看清水下魚蝦蟹。
潭水不遠處有一戶人家。
男人手里拿著一捆草藥,懷里抱著趙永澈熟門熟路地走進這戶人家的院子,很顯然是這家的主人。
男人一進去,就看見有個約莫六十的老婦人在院子里晾曬衣服。
老婦人聽見熟悉的腳步聲,頭都沒回地問,“洛明,你今日怎地回來得這么早?”
杜洛明腳步匆匆地進屋,“我在野豬林打獵的時候看到有人受傷就帶了回來。”
“嗯?你帶人回來了?”鳳梨花驚訝出聲,急忙晾曬完最后一件衣裳,便擦了擦手上的水漬跟著進屋。
此時,杜洛明已經將趙永澈放在了自己的床上,正手忙腳亂地尋找包扎傷口的東西。
鳳梨花走近打量了一下床上受傷的少年,等看清他的容貌后愣了愣道:“這不是趙富貴家的傻兒子趙小滿嗎?他怎么傷得這么重?”
杜洛明將找出來的東西擺放好,回答道:“不知道,我發現的時候他已經這樣了,奶奶,你能幫我燒熱水嗎?我要先給他清洗傷口再幫他包扎。”
“成,我這就去。”鳳梨花轉頭就去了廚房。
杜洛明也沒閑著,迅速找來石臼搗碎帶回來的草藥。
搗碎好草藥,他又拿來剪刀將趙永澈右腿的褲腿全剪了,露出一個約莫三寸的傷口。
杜洛明第一次見這么大的傷口,眉頭皺得緊緊的。
他伸手摸了一遍傷口周圍,又仔細瞧了瞧傷口,心里頓時有了數。
右腿嚴重骨折,應該好不了了。
沒多久,水燒好了。
鳳梨花裝滿了一整個木盆,端了進來。
杜洛明連忙起身接過,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他一點點擦拭趙永澈的右腿,隨后便開始包扎傷口。
可能是動作沒輕沒重,弄疼了趙永澈。
趙永澈渾身顫抖了幾下,皺緊眉頭,無意識地哼哼兩聲,“疼……”
見狀,杜洛明動作一頓,有些手足無措地抬頭看他。
鳳梨花上前,無奈笑道:“還是我來吧,你這笨手笨腳的,給自己包扎傷口還行,給別人包扎簡直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