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永澈氣喘吁吁地進入白雪的寢殿,緩過神后,慢慢靠近躺在床上熟睡的白雪。
待他看清楚白雪什么事也沒有之后,才徹底松了口氣,坐在床邊休息。
“唉……真是個苦命的孩子,跟我有得一拼。”
或許正是這種相似的經歷,他才會不自覺地想對白雪好。
趙永澈的視線落在白雪磨破的手心上。
連忙將白天從醫藥閣偷來的膏藥輕輕地涂抹在白雪手上。
趙永澈涂抹得很認真很小心,根本沒看見白雪緩緩掀開了眼眸直勾勾地盯著他。
寢殿角落里的燭光搖曳著。
趙永澈的臉忽明忽暗。
他的動作輕柔。
眉眼之間也全是溫柔之意。
白雪心頭微微一顫,忽然間,很想抬手撫摸一下他的眉眼。
可那個想法剛出來,就被他狠心地壓了下去。
白雪緩緩閉上眼眸,不再看他。
兩分鐘后,趙永澈上完藥了。
他下意識想退出寢殿,去門口守著。
然而剛走到門口,他便停住了腳步,折返回來,縮在白雪的床邊。
不知道過了多久,燭光自動熄滅,趙永澈也漸漸睡了過去。
發現他睡著了,白雪動作輕輕地坐了起來,掀開帷幔,席地而坐,撐著下巴,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
你究竟是誰?
為什么三番五次地幫我?是因為看上了我這張臉嗎?
可我昨日已經將我的真實性別透露給你了,為什么你知道我是男兒身之后反而更加緊張在意我了?
是不是……是不是你喜歡的不是這張美麗的臉,而是……我這個人?
白雪很想問他,但又不敢開口。
良久,他試探性地伸出手,觸碰趙永澈的眉毛。
見他沒什么反應,慢慢往下,摸了摸他的眼眸和鼻子,最后落在唇角。
白雪盯著青年粉紅誘人的唇瓣,眸色漸深。
那一刻,他像是著了迷,鬼使神差一般緩慢靠近,屏住呼吸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