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永澈鼻腔泛酸,“我也是?!?/p>
“奇怪,少爺怎么不見了?”車外的尤謙百思不得其解道。
聞言,趙永澈如夢初醒,連忙掀開車簾探出頭,目光鎖定尤謙,問道:“司馬景琛什么時候不見的?”
尤謙轉(zhuǎn)身,眉頭緊鎖,“你進入馬車后沒多久,他也進去了,我估計就是在那個時候不見的,可我仔細(xì)地勘察了周圍,沒有打斗和拖拽的痕跡,更沒有人埋伏的痕跡,不像是被人抓走了。”
如果剛才有人靠近他不可能沒有任何察覺。
趙永澈眸子微動,略一思考將目光投向身旁的杜洛明,“我大概知道他去了哪里?!?/p>
“去了哪里?”尤謙上前問。
“你等會兒,我?guī)Ф怕迕饕黄鹑フ宜?,不過你不能跟來?!壁w永澈給杜洛明遞了個眼神。
杜洛明心領(lǐng)神會,跟著他一起下車。
兩人舉著火把走向樹林深處。
確認(rèn)周圍沒什么人之后,趙永澈說盯著杜洛明說:“司馬景琛應(yīng)該在你體內(nèi),準(zhǔn)確來說,你們兩個人現(xiàn)在共用一個身體。
就是有一點很奇怪,雖然你們共有一個身體,但你們的身體好像還是自己的。
對了,你消失的這段時間知道自己在哪嗎?”
說到這里,杜洛明的神色有些異常,“你確定要聽嗎?”
趙永澈肯定地點頭。
杜洛明回憶道:“當(dāng)時胎記覆蓋我和司馬景琛對方全身的瞬間我就感覺自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吸進了一個密閉的房間內(nèi),像是牢房。
但那個牢房有點奇怪,明明沒人點火,卻會自動著火,而我動彈不得,只能一遍又一遍承受著……被火吞噬的痛苦。
有時候也會進水,我只能眼睜睜看著水一點點漫過我的頭頂。
那些水好像不是普通的水,一旦接觸就會痛苦不堪。
而那水又會凝結(jié)成冰,凍得我渾身僵硬?!?/p>
趙永澈望著青年一臉平靜地描述著自己今日經(jīng)歷的一切,頓覺心如刀絞,“你受苦了。”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杜洛明所說的一切正是他在絕情深淵所經(jīng)受的懲罰。
他光聽著都覺得難受,那個人只會比他更難受。
想來司馬景琛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去了那個地方。
可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只能干著急。
杜洛明伸手撫平他的眉,輕聲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這些都不算什么。”
他不說還好,說了這句話,趙永澈就想哭。
他強忍淚意,急忙轉(zhuǎn)移注意力,詢問系統(tǒng)996:“我睡著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事,你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