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后,趙永澈和趙氏夫婦的身體好了許多。
崔行簡便帶著他們快馬加鞭地趕回京城。
由于崔行簡此次出京的目的已經(jīng)告訴了景國皇帝,他們一行人抵達(dá)京城后,便被景國皇帝召見了。
許是袁松文的事已經(jīng)徹底過去了,景國皇帝不再像位面重置之前那樣看趙永澈不順眼,反而會盯著他那張臉懷念起從前跟袁松文和百里靜夫妻并肩作戰(zhàn)的日子。
一懷念,就免不了在趙永澈面前說起往事。
說著說著,他臉上浮現(xiàn)些許愧疚之色,“孩子,朕對不住你父母,也對不住你,若當(dāng)年朕沒有被那些奸佞之臣和自己的自以為是蒙蔽雙眼,或許朕還會和你父親把酒言歡,而你……或許也會跟你父母一樣是個領(lǐng)兵打仗的奇才。”
“或許吧。”趙永澈聲音輕輕的,略顯空靈。
回憶結(jié)束,景國皇帝便下了口諭,即日起將袁松文和百里靜曾經(jīng)擁有的一切都如數(shù)還給趙永澈,包括將軍府。
做完這些后,景國皇帝心安了許多,可他剛緩過神,崔行簡突然拉著趙永澈回來,雙雙跪在他面前,請求他賜婚。
景國皇帝人都懵了。
他下意識想發(fā)火,可目光觸及趙永澈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眸,又心生愧疚,硬生生把一肚子火氣憋了回去。
“永澈,你先下去,朕單獨跟行簡聊聊。”
趙永澈卻不肯走,與崔行簡十指緊扣道:“陛下,您方才不是說,草民今后若有什么事都可以來找您嗎?但草民別無他求,只求陛下成全我們。”
崔行簡聞言,看他的眼神更加溫柔。
兩人旁若無人的眉來眼去,看得景國皇帝眉心突突直跳。
“你……你們這是鐵了心要在一起?”
趙永澈和崔行簡默契地趴下磕頭,“還請陛下父皇成全。”
景國皇帝又氣又好笑,在兩人面前來回踱步,“難道你們不怕外面那些閑言碎語嗎?”
“我們不怕,我們只怕不能長相廝守。”崔行簡眼神堅定。
趙永澈也一臉認(rèn)真,“陛下,日子是過給自己的,不是過給別人看,草民深知此理,并不會在乎別人如何看待。”
他的話很有道理,景國皇帝竟然無法反駁。
思慮許久,他重重地嘆了口氣,“好,既然如此,朕便允了,但朕要你們記住,日后切莫給朕惹出禍端,丟了皇家的臉面。”
若以后兩人各玩各的,各種胡亂,可別怪他翻臉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