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想的倒是周到?!?/p>
許清硯還以為他會一直隱瞞下去呢,若這個時候他還選擇替容妃遮掩,他還費心去救他作甚,就讓他被容妃欺瞞利用致死算了。
他道:“所以你之前問我要不要考慮造反不是玩笑,而是試探?”
楚云淮垂著眸子,又一次沉默了。
許清硯冷笑一聲道:“你可真有本事,我爹為北淵鎮守邊境對抗南夷,本來是流芳百世的英豪。
卻要因為你背上勾結前朝余孽圖謀造反的罵名,我們鎮北侯府究竟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對不起!”
除了這么一句蒼白的道歉,楚云淮也不知道應該怎么來為自己解釋?
當初他一心想要逃離,不愿聽從母親的安排亦是知道鎮北侯是守護北淵的英雄。
如果和他牽扯上關系,就勢必要毀掉一身清譽。
可他終究還是把他們拉下了水。
如今,他只能想辦法保全鎮北侯府不被他連累。
許清硯見他這般自責的樣子也不忍心再繼續刁難,他道:“你若真覺得抱歉,就不要告訴容妃我們已經知曉她的身份。
她雖然是你的親生母親,但對她你還是有所保留,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為好。”
楚云淮沉聲道:“我曉得?!?/p>
母親信不過任何人若是讓她知道鎮北侯府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她只有兩個選擇。
要么將他們握在手里為她所用,要么將他們除之后快。
許清硯又問道:“她對你寄予厚望,對你如此嚴苛,難道就沒有慈母的時候,比如親自下廚給你做什么吃的?”
“有。”
楚云淮的眸子在暗夜里辯不出情緒,他道:“小時候如果表現好的話,她會做甜湯獎勵?!?/p>
這是她唯一下廚做過的東西。
許清硯問他:“那你上次喝她做的甜湯是什么時候?”
楚云淮回道:“幾個月前,就是沈靜安來京城的前一夜。
她擔心歡歡記憶恢復后我便不能再留在鎮北侯府,還給了我一只情蠱,讓我以備不時之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