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知,她的師父,為了換取一粒破階丹,就要把她送給封魔宗的長老當爐鼎!”
兜兜越說越氣,聲音也拔高了幾分。
“您不清理門戶,懲治那等豬狗不如的敗類,反而千里迢迢追上來,怪罪一個拼死求活的弟子?”
“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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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心道尊看著沒甚反應的兜兜,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已翻江倒海。
這個兜兜是怎么回事?為何不受她威壓的影響?
“太素門弟子如何,是我太素門之事,與你一個外人何關?”明心道尊聲音清冷,威壓又重了幾分。
可惜,她的威壓,在時淵那只老狐貍面前,不值一提。
聽到她的話,兜兜氣的呼吸都粗重了幾分,什么人嘛?
她幫太素門的弟子,這人不感謝她罷了,居然還埋怨她!
“與我何關?”兜兜語氣更加不客氣。“本來與我無關的。但是,我救了金夢,這事就與我有關了!”
“我就問你,你門下女弟子,被別人當作爐鼎這事,你管,還是不管?”
兜兜的話,讓站在明心道尊身后的幾名女修,心中復雜。
她們又何嘗愿意給別人當爐鼎?
只是,宗門勢弱,到如今能存在,可以說全靠與別的宗門聯姻,或者送女修,才能立足于熾云界。
明心道尊眸中滿是不屑之色,當真是被保護的太好了。
在這吃人的修真界,居然敢亂管閑事!還管到她太素門身上了!
“金夢能有今日,皆是宗門與她師父的栽培。如今她師父修行有需,她理應回報,何來爐鼎一說?不過是為師門奉獻罷了。”
她這番話說得理所當然,仿佛天經地義。
兜兜聽完,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她扭頭看看旁邊臉色煞白的金夢,又轉頭看看一臉清高的明心道尊,腦子一時沒轉過來。
半晌,她才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對方,認真地問:“你管這叫奉獻?”
“把自己的徒弟打包送人,讓人吸干修為,這不是師父,這是仇家上門討債吧?”
“放肆!”
二字出口,周遭溫度驟降。明心道尊臉上再無半分清冷,只剩一片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