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都喝完了,拿了我的鍋再走!”
云川道君一臉黑線,沒好氣道:“等會(huì)再拿不行嗎?”
言罷,大手輕抬,兜兜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向著他的方向飛去。
一把拎住她的后衣領(lǐng),將她提溜著向下一層走去。
兜兜小眉頭緊蹙,不滿的踢騰著四肢抗議。
“師父,你別拎我!
我自己走!”
云川道君將其放在地上,率先向前走去,邊走邊問,“兜兜,你知道剛剛那雕像是做什么的嗎?”
兜兜對(duì)著師父的背影做了個(gè)鬼臉,“做什么的?那能做什么?肯定是做壞事唄!”
“那雕像是某種力量在收集念力,或者信仰之力。
這種生靈靠其他生靈的信仰之力存活。
信眾越多,信仰越虔誠(chéng),凝聚的信仰之力越強(qiáng),那東西的力量也越大。”
兜兜聞言,面上瞬間露出一抹恍然大悟的表情。
“師父師父,這個(gè)我在藏書樓的書上看到過。
那不都是邪物才會(huì)這么做嗎?”
“也不僅僅是邪物,也有些其他生靈會(huì)這么修行。”
說(shuō)到這里他頓了一下,怕這小崽子也想跟著試試,忙又道:“但是呢!
這種修行方法也有一定的弊端。
一旦信仰之力沒了,力量也就隨之消失。”
說(shuō)話間,三人向著地下二層走去。
剛踏入地下二層的通道幾步,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便撲面而來(lái),令人作嘔。
地下響起呻吟聲,尖叫聲,瘋笑聲。
聽到這些聲音,三人誰(shuí)也沒有說(shuō)話。
沉默著到了地下二層。
穿過昏暗的通道,只見一間又一間如狗籠子似的監(jiān)獄排列在兩旁,里面關(guān)押著全是衣衫襤褸、血肉模糊、有些甚至已經(jīng)不成人形的普通人。
在正中間的走道上,一個(gè)個(gè)赤身裸體的人被鋒利的鐵勾子穿過肩甲骨,如掛一頭牲畜般吊在上方的洞壁上。
傷口處還在滴著鮮血,被掛上面的人生死不知。
四周怨氣,戾氣,煞氣交織,宛如一方人間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