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渾身緊繃,連連搖頭,辯解道:“不是我干的!我沒偷你的酒。”
白毛猴子聞言,冷哼一聲,“不是你?我族靈酒在你來之前一直不曾少過這么。反而你是今天剛來,酒水便少了三分之一,不是你還是誰?”
話音未落,它便猛地將兜兜扔進(jìn)酒池中。池水四濺,酒香四溢。
兜兜掙扎著,試圖從酒池中爬出來,但白毛猴子卻上前一步,按住她的腦袋,將她狠狠按進(jìn)酒池中。
“既然那么喜歡喝酒,就讓你喝個(gè)夠!”
兜兜只感覺自己的頭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按進(jìn)酒池中,鼻子里、耳朵里全是刺鼻的酒味。她四肢胡亂撲騰著,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被酒水淹死的時(shí)候,腦袋后那股力量突然消失,她的頭猛地從酒水中抬了起來。
“咳!咳!……”
兜兜劇烈地咳嗽著,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她感覺自己的肺都要被咳出來了,但總算是能呼吸了。
然而,還沒等她緩過神來,那只白毛猴子就再次抓住了她的后腦勺,用力地將她按進(jìn)了酒池中。
兜兜再次掙扎著、撲騰著,但無濟(jì)于事。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只被玩弄于股掌之間的小螞蟻,第一次感覺到了死亡的靠近。
就在她以為自己這次在劫難逃,即將被那酒水淹沒,命喪于此時(shí),她的身體卻突然不受控制地騰空而起。
咳嗽了好大一會(huì)的兜兜,感覺自己終于能正常說話時(shí),轉(zhuǎn)頭看向身后。
待看清身后之人的相貌時(shí),她心中的恐懼瞬間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委屈和依賴。
她猛地?fù)湎驇煾傅膽驯В瑴I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扯著嗓子大哭起來:
“師父!你終于來救我了!那老猴子太可惡了,它想用酒水淹死我!嗚嗚……”
云川道君看著抱著他的腿,哭的極度委屈的小徒弟,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他只是想讓兜兜幫他偷些酒水,哪知道這么快就被猴王發(fā)現(xiàn)了?
那老猴子也不是個(gè)東西!她小徒兒不就偷些它的酒嗎?它常年在山上無事,守著大片桃林,那么多猴子猴孫,再釀些就是了!
何至于這般虐待他小徒弟呢?看把小家伙委屈的!
他抬手揉了揉小徒弟毛窩似的頭發(fā),安慰道:“好了,兜兜,別哭了。你已經(jīng)安全了,離開了那些可惡的猴子。而且,師父已經(jīng)幫你報(bào)過仇了。”
聽到師父的話,兜兜的哭聲戛然而止。她抬起掛滿淚痕的小臉,看著師父那雙充滿溫暖的眼眸,抽噎著問道:
“師父……你怎么幫我報(bào)的仇?有沒有……有沒有把那白毛猴子的腦袋按到酒池里,讓它也嘗嘗被酒水淹沒的滋味?”
云川道君并未回答她孩子氣的話,他手指微動(dòng),將兜兜身上的酒味清理干凈,看著小臉紅撲撲的小徒弟,他在心中暗數(shù),28、29、30。
數(shù)到30時(shí),只見臉色通紅的兜兜,終于支撐不住,眼睛一閉,身體軟綿綿地倒在了他的腿邊。
云川道君看著她那安詳?shù)乃?,蹲下身,輕輕地將她抱起,隨后從懷中掏出一顆解酒丹,小心翼翼地喂進(jìn)了她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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