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理寺司掌刑獄,她原以為他會(huì)親自過去。
陸停舟聽出她的話外之意,舀起一瓢水,慢慢往花卷頭頂?shù)瓜隆?/p>
“大理寺主審京城重案,京外的案件除非陛下親批,否則無權(quán)過問?!彼暤溃拔胰舫雒?,無論對方罰輕罰重,都會(huì)有所收斂,不如先讓林嘯打聽清楚,再作打算?!?/p>
池依依笑笑:“陸少卿果然心系天下?!?/p>
陸停舟返鄉(xiāng)探親,本可以不管這些閑事,但他還是上了心。
話音剛落,臉頰驟然一涼,幾滴水珠濺在臉上。
她抬臂擋住臉,好氣又好笑:“我說錯(cuò)什么了嗎?”
陸停舟甩甩手上的水,仿佛剛才往她臉上彈水的不是自己,不緊不慢道:“手滑?!?/p>
池依依蹭了蹭臉頰,嗔怪地看他一眼,忽地放開手底下的花卷。
黃毛狗子濕嗒嗒地站在水里,察覺主人松手,立馬甩頭。
“噼哩啪啦”一陣響,水花四濺。
早在它甩頭的那刻,池依依已退至陸停舟身后。
陸停舟蹲在水邊,臉頰半濕,一串水珠從他額角滑下。
池依依抿著唇,努力不讓自己顯得太得意。
陸停舟頓了頓,抬手抹了把臉,轉(zhuǎn)頭看她。
池依依目光一轉(zhuǎn):“糟了,忘了拿帕子。”
說完轉(zhuǎn)身就跑。
剛邁開腿,裙角卻是一緊,像被什么東西勾住。
陸停舟平靜的聲音從后方傳來:“我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