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郴水師正使為一位四品官員,洛清婂憑借實力與他地位平等,也負責守衛他的安全。
因為提前做過試探性溝通,此次會見,倒也沒有出現太過激烈的矛盾。
雙方經過互相打量之后,西蓬迎接團將大景旌郴使團請出了他們的泊口,進入一座茅草搭建的大屋頂建筑之中,這大屋沒有門,活像個大涼亭,也不知是不是各諸侯國遺民妥協的產物傳統。
兩位正使跨越幾千年交談:
“遠客從海上來,敢為是哪個地方的軍隊,可是我們齊地。”迎接團首領是一位老者,他拱手問道。
景使還了一揖:“如今已不分齊地了,是大景元朔皇帝遣先鋒使團出海宣撫諸邦,長老衣冠還似我中原舊制。”
迎接團長老捋須笑道:“吾乃齊君之后,當年吾國也是占據過中原的強大國度,自然不可能如那些胡蠻戎狄一樣忘了衣冠、禮儀。”
旌郴正使笑了笑,一一介紹身邊之人。
輪到洛清婂開口,她笑問:“敢問長老西蓬國,有百姓幾何?”
那長老望向這身著全然與旌郴使團不同的女子,身后寬大太極袍,若有所思反問:“女史是道教人士?”
洛清婂點頭,“是,吾乃元清觀道人。”
那長老微微頷首,繼而挺起xiong膛自豪道:“我西蓬國乃是諸國當中最興盛一國,如今光是都城中就有民眾五十萬;全國乃有千萬人。”
“其余歸墟國、端神國等,皆不如我國,貴朝到來,不如就居于我國吧,我王愿與景朝修好,互遞國書。”
經過兩年前那一次江南大戰,海外六派實際也元氣大傷,知曉景朝統治根基穩固。
這些日子以來,早已偷偷派人登陸前去打探。
這才會同意旌郴使團來訪。
洛清婂道:“修國書是好的,不過怕是得等待主使團前來,我等這一支只是前鋒。”
那老者臉上的震動有些掩飾不住了,目光朝海面上那幾十艘大船掃去,他重復一遍。“只是前鋒?”
“那貴國的使團實際人數有幾人,其中軍隊幾何。”
洛清婂搖搖頭一笑:“不知,我非使團正員;”
那老者又轉向旌郴出海正使,后者同樣搖頭,寬慰一笑。
長老陷入了沉默,有種引狼入室的恍覺。
洛清婂趕忙岔開話題,“請長老代為引薦西蓬國主。”
“不知姜神符姜盟主可在西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