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么?”林淵問。
陳素吟不再比劃,唇角張了張,伸手指向林淵腰間的清竹苑玉牌,上面有神沿國標志。
“不要把這個令牌藏著那么嚴實,將它露出來,那些人身份都很厲害,他們回家搬救兵了,你可能會有些麻煩。”
他開口說話,聲音不粗不細,質如銀鈴搖晃,竟也難辨雄雌。
林淵看著他,淡定問:“有多厲害?”
陳素吟抿唇苦澀一笑,低頭道:“是鎮南公東穆家和羽林軍大都督家的公子,夠厲害吧。”
“你這塊牌子在他們面前或許也不太管用,跟我先去躲起來吧,等風頭過了再出來。”他聲音低低,似乎經驗豐富。
……
……
洛清婂帶著小徒弟趙琬北上三日,就踏入了宣州地界
腳程算是很快了,帶著低三境修為的徒弟,兩日便能走完兩千多里;
之所以走的這般迅速,主要是目的明確,宣州乃北境十六州最南邊界,踏入這里就算真正來到不一樣的地方,景京市井百姓口中暗戳戳議論的,國中之國。
景朝與成契不一樣,封國這樣的詞已經不太可能出現,這樣大的封地也是古所未有,太祖高皇帝真正實現了他最初打天下時的諾言,‘趙與林,共天下。’
北境十六州各方基本不歸中央管轄而歸屬北境經統府治理,全部為了北境邊軍服務;這十六個州,就是國朝用來抵御妖國的一大塊屏障所在,如今應該說是北境二十一州了。
洛清婂有點好奇,軍管狀態下的這么大塊地域,到底跟其他州郡有何區別?難道很緊繃么。
跨入宣州弋郡,洛清婂發現正好趕上了春耕,農忙時節的這里熱火朝天,不僅百姓在田地里,連不少軍卒也挽起了褲腳佝僂扎堆屯田,弋郡是北境最靠南的地域,氣候最溫和,倒也能理解為何這么急切。
趙琬是第一次走出京畿,上次沒走完就被抓了回去,因此好奇的東張西望,對一切都感到很新奇。
“師父,好像有人朝我們走來……”她在田埂邊撫摸稻苗,抬頭見遠處一列身影靠攏。
她看了看師父又看了看自己,都是道袍裝束,淵哥哥家里總不會抓道士吧……
趙琬的惴惴最終沒有落實,幾個屯田兵靠近十米就開始打躬,問:“兩位道長可會醫術?”
“鄉里忽然發生了集體風寒,我們長官擔憂是疫病,令我等速請大夫會診。”
洛清婂一驚,忙道:“會的,請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