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此刻徐穩已經在思考,要如何將對方手中的鱗甲奪到手中。
能夠抵御金丹境攻擊的甲胄,對于自己來說,可謂是不可多得的寶物一件。
下方血浪翻涌,上方徐穩卻已經積蓄完魔氣。
一柄修長的漆黑長劍握于手中,縷縷劍氣不斷從中四溢而出。
“希望真是如此。”
“這已經是我的最強一擊了。”
凝聚所有劍芒匯聚于一,徐穩的聲音古井無波,似乎在說一件稀松平常之事。
渾厚威壓自空中落下,李典樹臉色難看異常。
本以為方才便是對方的全力一擊,如今看來卻是自己小瞧了徐穩。
但眼下他已經沒有任何退路。
今日若不擊敗徐穩,這血池定然不保。
哪怕自己僥幸存活,自然也少不了一番怪罪。
所以李典樹沒得選。
抬起傷痕累累的臂膀,魔氣不斷匯聚其中。
四散的血水,此刻竟然開始詭異的匯聚在他身軀之上。
血浪翻涌之下,一件渾厚鎧甲被凝聚而出。
不光如此,一張血弓浮現于李典樹之手。
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張弓搭箭,手臂不斷發力。
弓弦張開,血池之中升騰出無盡紅芒,瘋狂匯聚于其雙指之中。
一柄散發森然氣息的箭矢憑空生成。
似承受著極大痛苦,李典樹目眥欲裂。
當血弓對準空中的徐穩之后,他毫不猶豫的選擇松手。
箏——
箭矢離弦之聲驟然響起。
天地間,唯有一道血光襲來,目標直指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