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龍盯著田伯光看了幾秒鐘后問道:“田伯光,這個庇護所二十年以前來過,那個時候這里的話事人是陳振國陳團長,怎么現在看起來這里是你說了算啊?陳團長呢?當年我來這里的時候為什么沒有看到你?你是哪一年來到這里的?”
李天龍和田晨光二十多年沒有見面了,心里確實積攢了太多的疑問,想要馬上搞清楚所有的事情,所以,情急之下就是一連串的問題。
田伯光說:“別著急,我一個一個地回答你,首先,我為什么在這里?我本來就是預備役機步團的人啊,最早我還是這里班長呢,喪尸爆發的那天,我就在這里,當時陳團長召集我們開會,傳達上級關于展開冬季訓練的準備工作,也就是動員大會了,開完會班以上的干部都留下來,幫著完成一些收尾工作,所以躲過了一劫。
喪尸爆發以后,到處都是亂糟糟的,我們也出不去了,就留在了這里,后來我們這里陸續收留了三千多幸存者,陳團長就帶著我們百十號骨干,把這里改造成了末日庇護所,專門收留市區里的幸存者,你說你二十年前來過,是什么時候來過這里的,我怎么不知道?”
李天龍說:“說起來話長了,喪尸爆發一年多后,我從魔都回來,回來家看了一下,在路上碰到了陳團長,他邀請我來這里看看,我就來了,在這里待了大約一個多小時,陳團長還為我補充了一些飲用水,對了,陳團長呢?怎么你現在成了這里的話事人了?”
李天龍不想過多的介紹自己在這里的遭遇,當時自己和羅伯特,明顯的的感覺到,這里的人很不歡迎自己這兩人,是被這里的人禮送出去的,這事兒也沒辦法說出口,只能轉移話題,問起了陳團長。
田伯光長嘆了一口氣說:“說起陳團長,真的是太可惜了,英年早逝啊,十年前我們和聚集在市區的一股很大的喪尸集團為了爭奪郊區農田的種植權,大戰了一場,陳團長畢竟年紀大了,戰斗中體力不支,被喪尸干掉了,壯烈犧牲,后來大家就推舉我當了首領。”
李天龍一聽陳振國已經隕落,心里不由得有些黯然:沒想到過去了二十年,陳振國已經戰死,田晨光成了庇護所的話事人。
李天龍不由得嘆道:“短短二十幾年,沒想到竟然經歷了滄海桑田的變化,你這二十來年過的還好吧?”
田晨光說:“也算可以的,一開始我僅僅是個班長,正式的職務就是預備機步團三營三連一排一班的班長,后來和喪尸的多次戰斗中,我奮勇在前,苦戰不退,立了一些功勞,就被陳團長提拔為他的助手,再后來就是我和陳團長一起維持著這個避難所,把傍邊的那個居民小區也囊括進來,加固了圍墻,堪堪能擋住喪尸的進攻,庇護著這里的三千多幸存者,對了,天龍,你這二十年都在那里,看你的樣子,似乎過得不錯啊。”
田晨光說的輕松,不過李天龍知道,這小子以前和自己在一起,沒少和其他的刺頭打架,兩人為了能打贏校外的一些街溜子,還專門找人練過一段時間的自由搏擊,在同齡人中身手還很不錯呢,基本上在學校了無敵,后來到了高中,兩人才沉穩了不少,大概田晨光就是靠著手底下的這點本事,在看這個避難所里展露頭角的。
聽到田晨光問自己,李天龍回話道:“不錯個屁,我是逃難回來的,當初為了能到那兩個末日堡壘,就是那個老外羅伯特出資建造的末日堡壘,差點把小命都搞沒了,到了之后才發現,末日堡壘成別人的了,又不得不拼命,九死一生才奪回了末日堡壘的控制權,這二十多年我都是在非洲那個末日堡壘里度過的,如今年紀大了,不想這把老骨頭扔在外邊,就回來了,怎么樣?你這里能不能收留我?”
田晨光說:“說什么呢,咱哥倆是發小,從小一起長大,還帶著點親戚關系,我能不收留你嗎?再說了,就沖你這些年的經歷,妥妥的就是有著豐富工作經驗的人才,我這里正需要你這樣的人才呢。兒子,過來,見過你天龍表叔,他是我的同學發小,我最好的朋友和兄弟,天龍,這是我兒子,叫田善濤,是我在這個避難所結婚后生的。
奧!對了我想起來,二十多每年前,你來的那個時間段我應該正在照顧我老婆生孩子呢,所以沒能見到你,后來聽說陳團長帶回來了兩個人想要收留下來,其中一個還是個老外,那應該就是你了吧?我要是早知道那人是你,說啥也要把你留下來,這個兒子,就是那個時候生下來了。說起來,你和我兒子很有緣分呢。”
李天龍看了一眼田晨光的兒子,果然二十出頭的樣子,一米八的個頭,長得白白凈凈,穿著一身迷彩軍裝,顯得很精神,看樣子沒受太多的苦,和田晨光有七八分相像,腰里挎著一把長刀,顯得很是威武,身后跟著幾個年輕人,都是帶著刀子,田善濤儼然就是那些年輕人的首領。
李天龍站起來,伸手拍了拍田善濤的肩膀笑著說:“果然虎父無犬子,一表人才,孩子,我節后面還有哦,請,后面更精彩!
說完,從腰間抽出了自己帶來其中一支shouqiang,遞給田善濤,那小子眼睛一亮,接過來之后就取下了彈夾,看了一眼彈夾里滿滿的十發子彈散發著金黃的色澤,高興的說道:“謝謝表叔,謝謝表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