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白走進隱蔽的更衣室,發現連內搭的棉質t恤都準備好了。
簡單擦拭,換下諾瓦給他的不合身的衛衣休閑褲。
于白想了想,最終還是沒脫最里面的囚服,只是將蘇給的衣服套在外面。
果然,蘇的目測,的確合身。
換好衣服走出來時,蘇已經將琥珀色的酒液倒入水晶杯中。
山崎25年在柔和夜燈下泛著溫潤的光澤,冰塊輕輕碰撞杯壁發出清脆的聲響。
“嘗嘗看。”夏將酒杯推到他面前,指尖在杯沿輕輕一點。
于白接過酒杯,禮節性地舉杯示意。
他淺嘗一口,醇厚的酒香立刻在口腔中擴散——橡木桶的煙熏味中帶著一絲蜂蜜的甜,確實是上等佳釀。
但他只抿了這一口,便將酒杯穩穩放回桌面。
“不合口味?”蘇微微挑眉。
“好酒。”于白語氣真誠,“只是我習慣保持清醒。”
夏突然笑出聲,紅指甲在杯沿劃了道弧線:“有個性,上次拒絕我哥敬酒的,現在墳頭草都三米高了。”
“夏。”蘇輕聲制止,轉而對于白舉杯,“理解。自律是種美德。”
夜風掠過天臺,遠處高樓大廈的燈光在天臺玻璃上投下變幻的投影。
三人的影子在光暈中短暫交疊,又很快分開。
蘇和夏都沒有再開口,他們在等,等于白開口。
等他主動提起為什么要托簡家的阿福來與蘇夏打賭。
等他主動提出……他想在蘇夏這里要什么?
天臺的氣氛沉默,既緊張又帶著某種奇妙的默契——他們都在等于白先落子。
果然,下一刻,于白開口了:“既然我完成了賭約,也完成了附加條件……”
于白沒把話說滿,但是蘇夏反應過來了,完成加碼條件,蘇夏酒吧需要在賭約之后無條件維護他的立場,并保守一切與他有關的情報。
“我想問蘇夏……要一批殺手。”
夜風突然靜止了一瞬。
蘇的手指停在杯沿,夏的瞳孔微微收縮。
兩人臉上禮貌性的笑意如同被按了暫停鍵,卻誰都沒有立即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