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它接觸過的每一塊瓷磚,都像被傳染般泛起了淡紅色的銹斑。
而絨絨公爵爪心本應(yīng)被清除的污漬,此刻不僅完全恢復(fù)了原狀,甚至還比原先膨脹了一圈,讓人突然心生厭煩。
廣播里突然響起歡快的鋼琴曲,伴隨著女聲輕柔的提醒:
“親愛的員工~”
“暴力清潔會讓小狗狗不開心哦~”
“不如試試別的辦法?”
于白怔怔地看著自己的雙手——指尖不知何時已經(jīng)染上了淡淡的紅色。
更可怕的是,那些顏色正在他的接觸過的皮膚上緩慢擴散,像某種正在扎根的菌絲
【精神耐受值-1】
【精神耐受值-1】
……
目光再次在展示區(qū)四周搜尋。
梳子的失敗讓他意識到必須找到新的方法——既不能讓污漬有時間適應(yīng),又必須足夠徹底地剝離它。
角落里的一件玩具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寵物美容套裝”里配套的橡膠按摩手套。
五指表面布滿細(xì)密的凸點,像是某種生物皮膚上的觸覺器官。
他走過去抓起手套,橡膠內(nèi)層竟然還殘留著體溫般的余熱。
最后一次嘗試他戴上了手套。
當(dāng)橡膠圓點第一次接觸到膨脹的污漬時,那些紅色物質(zhì)突然劇烈震顫起來。
與梳子不同,橡膠似乎對污漬造成了某種“混淆”——凸點每次按壓時,污漬都會像困惑般分裂出不同大小的顆粒。
于白注意到,快速按壓會讓污漬碎成不均勻的顆粒,旋轉(zhuǎn)摩擦則會讓污漬拉出細(xì)長的絲狀結(jié)構(gòu),突然拍打能使污漬短暫地浮在絨毛表面……
抓住這個規(guī)律,他開始了新的清除嘗試。
先用指尖快速點擊污漬中心,迫使它分裂成大小不一的碎塊。
緊接著用手套側(cè)面橫向掃過,將較大的顆粒掃到準(zhǔn)備好的玻璃片上。
在污漬開始重組前,他突然拍了拍展示臺面——震動讓殘余的細(xì)小顆粒懸浮了起來。
就在這短暫的一秒間隙,他抓起展臺上裝飾用的迷你吸塵器——本該是用來清理玩具絨毛的,對準(zhǔn)懸浮的紅點打開了開關(guān)。
嗡——
吸塵器的網(wǎng)狀過濾層立即捕獲了大部分顆粒,但仍有幾顆逃逸的紅色粒子濺到了他的工作服上。
不過,吸塵器儲塵袋里的污漬開始以驚人的速度增殖,透明的收納倉很快變成了暗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