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下墜的失重感,也沒有任何方向的拉扯,他就那樣靜靜地漂浮在空中,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托舉著。
“這是……”
于白微微皺眉,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
他的身體沒有任何不適,反而有一種奇妙的輕盈感,仿佛置身于水中,卻又比水更加柔和。
而就在這時,他身后的鳥籠突然發生了變化。
于白艱難地轉過頭。
原本堅固的籠條,像是被什么神秘的力量分解,開始一顆一顆地崩解成細密的顆粒物。
像是被風吹散的沙粒,又像是被打散的像素點。
它們懸浮在空中,緩緩流動,卻依然保持著鳥籠的輪廓,仿佛一幅正在逐漸褪色的畫作。
“鳥籠……在分解?”有觀察員愣了一下。
“不是分解,是人死了,意識散了?!毕酉蚪忉尩?。
萬幸的是,屬于于白的回收程序預熱完畢,將于白徹底回收了出來。
席子向像是突然意識到什么——
該不會,于白當時是故意做出zisha式的危險動作,其實就是在讓場外的觀察員配合,啟動回收程序的吧!
于白所在的畫面再次一黑。
緊接著,一個蒼老而沙啞的聲音在黑暗中緩緩響起,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疲憊和絕望。
“你們終于來了……”
“我知道你們會來的。我等這一天,等了太久太久?!?/p>
這兩句話,讓在場所有人皆是一驚,有種被打破第四面墻的驚悚感。
不過隨后,他們又意識到,這是作案人的自我對話,他在幻想,幻想著警察有一天能找到他,他能向警方傾訴這一切。
“我知道你們一定很好奇,為什么我要做這些事……”
“我的妻子……她失蹤了。就在那一天,我在陽臺撿到了這枚紐扣,這枚不屬于我們家的紐扣,這是她留下的唯一線索。我報了警,我找了私家偵探,我甚至自己去打聽,可是……什么都沒有。她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過。”
老人的聲音頓了頓,仿佛在回憶那段漫長而無望的尋找。
“我報了警,可是警方說,沒有證據表明她是被bangjia或遇害,只能按失蹤人口處理。
我等啊等,等了好幾個月,可是沒有任何進展。
我不甘心,我去找了私家偵探,花光了所有的積蓄,可是他們也只能告訴我一些無關緊要的線索,比如她最后一次出現在超市,或者她曾經和一個陌生人說過話……但這些線索,根本沒有任何意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