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薄薄的信紙滑落在桌面上,紙張的質感和信封如出一轍,厚實且帶著一絲特殊的粗糙感。
他將信紙展開,眼神在上面一掃,動作微微一頓。
紙上只有兩個字——“蘇夏”。
沒有任何稱呼,沒有說明來意,也沒有落款和日期,空白的背景襯得這兩個字尤為突兀。
蘇的目光停留在那兩個字上,字跡娟秀清雋,墨色飽滿,力透紙背,每一筆都透著一種從容和精準,仿佛寫下這兩個字的人對字形的控制有著近乎苛刻的要求。
見蘇拆封,阿福也緩緩道明來意:“托簡家轉交這封信的那位先生說,他想和蘇夏酒吧的代理人打個賭,”
蘇的目光依舊落在信紙上,語氣聽不出喜怒:“賭什么?”
“他說,一周之內,他會讓某個監獄里的犯人從監獄里出來。這名犯人會親自帶著剩下的半塊磁鐵,來還原蘇先生手上的這一半。”
“監獄的犯人?”
阿福微微點頭,神情從容:“是的。”
蘇稍稍坐直了些,目光帶著些許探究:“能做到這一點的,不多。倒也不算太難——但未免缺了點新意。”
阿福卻不緊不慢地補充道:“他說的這位犯人,是一名死刑犯。”
這句話像一把小石子落入水中,在平靜的接待室中激起了漣漪。
蘇的眼神變了,雖然沒有大幅度的動作,但那一瞬間,他目光中的銳利顯而易見。
他輕輕挑眉,重復了一遍:“死刑犯?”
一直專注于終端數據的夏忽然抬起頭,神色間透著不加掩飾的驚訝,連聲音都冷了幾分:“你確定他說的是死刑犯?”
阿福微微頷首,拄著拐杖的手紋絲不動,語氣依舊淡定:“他說得很清楚,是一名死刑犯。而且,自啟信之時,一周之內,這名死刑犯會親自帶著剩下半塊磁鐵送到這里。”
接待室內的空氣安靜了幾秒,像是凝滯了一般。
蘇靠在椅背上,手指輕輕摩挲著磁鐵的邊緣,語氣平緩,卻多了一分深意:“監獄里的死刑犯,一周之內能走出來,這可不只是金錢的問題。他憑什么?”
阿福微微笑了笑,目光平和:“他說,他從不打沒有把握的賭。”
蘇沉默片刻,低頭看向桌上的磁鐵,像是想從那光滑的切口里看出些什么。
“他到底想要什么?或者說,為什么我們必須接受這個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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