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倉?
于白想了一下,應該指的是那座木結構建筑。
建筑側面斑駁的白漆上,用簡筆勾勒了一個人形的輪廓。
寬大的推拉門后,露出里面整齊堆放的干草捆。
他收拾了一下田壟地上的血麥,將它們捆扎成束。
分三次將麥捆拖向谷倉,每次搬運時都能隱隱感覺到麥穗似乎在麻袋里輕微抽搐。
谷倉的推拉門發出滯澀的摩擦聲。
于白拖著最后一捆血麥踏入谷倉,一股子干草味。
谷倉中央擺著一張木臺。
【請把收割下來的血麥置于木臺上,進行切割處理】
于白有些疑惑。
將血麥按在木臺上,舉起鐮刀割開第一株麥穗,暗紅的汁液涌了出來。
兩株、三株、四株……
液體在木臺的紋路中蜿蜒流動,漸漸暈染開來。
隨著切割的血麥越來越多,木臺上的血色汁液,逐漸匯集出一個人形輪廓。
就好像于白切割的不是血麥,而是一具人體。
于白擦了一下額頭的汗,轉身去取新的血麥。
身后突然傳來“啪嗒”一聲輕響——像是shi漉漉的手掌拍在木板上。
臥槽。
只見那木臺上,原本只是平面的血色人形,突然變成實體的類人形體,緩緩坐起身來……
那種近在咫尺,看著一個影子突然從扁平變成一個實體的怪物。
一瞬間,頭皮發麻!
只見那個血人已經完全立了起來。
軀體由純粹的血漿構成,表面還不斷泛著粘稠的泡沫。
它的手臂垂到膝蓋位置,末端不是手掌,而是不斷滴落的血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