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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生花76
又是故地重游,此刻她忽然握住我的手,指腹還帶著實驗室留下的淡淡消毒水味。
&34;你看,&34;
她踮腳指向池中兩朵交頸的紅蓮,
&34;它們比三年前開得更盛了。
&34;
暮色中的并蒂蓮?fù)鹑缒痰幕鹧妫ò赀吘壏褐渲榘愕墓鈺灐?/p>
我從西裝內(nèi)袋取出皮質(zhì)文件夾,里面是新培育的耐寒蓮基因圖譜。
&34;上周剛通過倫理審查。
&34;
我的指尖劃過她鬢角的青絲。
&34;等我們退休,就把這些種子種滿整個院子。
&34;
她忽然貼近我耳邊輕笑:
&34;夏所長,你說如果在我老家的小鎮(zhèn)上種并蒂蓮,會不會開出七彩的花?&34;
晚風(fēng)送來遠(yuǎn)處賣花人的吆喝,我忽然想起婚禮那天她捧著并蒂蓮走過紅毯的模樣。
當(dāng)時牧師問是否愿意相守一生,她悄悄在我掌心寫了個&34;蓮&34;字。
此刻月光灑在她眼角的笑意里,我終于讀懂那個字的深意——不是誓言,而是與子同袍的溫柔。
命運好似總愛刁難真心相愛的人。
時光匆匆,一晃又是三年,老所長光榮退休后,我憑借多年努力與積累的成果,成為了生物研究所里最年輕的所長。
當(dāng)我滿心歡喜地拿著任命書回到家,卻撞見夏花還沒來得及拭去的淚水。
被病魔死死糾纏的夏花,身體愈發(fā)孱弱消瘦。
我輕聲寬慰著她,滿心期許能給她力量,同時積極配合醫(yī)生提出的每一個治療方案,每一種新藥、每一次手術(shù),我們都不曾錯過。
可命運的軌跡卻難以扭轉(zhuǎn),病情改善的效果微乎其微。
此后,我日夜扎根在研究所,一頭扎進(jìn)夏花的基因與病理研究中。
我無數(shù)次在顯微鏡下觀察分析,查閱各種前沿資料,試圖從生物基因的密碼里找到治愈她的辦法。
可即便身為生物研究領(lǐng)域的專家,如今還擔(dān)任著研究所所長,我卻依然對她的病癥束手無策,無法將她從病痛的深淵中拉出來。
無奈之下,我踏上了尋醫(yī)之路,足跡遍布全國各地,一心只為能找到一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