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玲瓏突然捂住心口,臉色慘白,身體搖搖欲墜。
“我……我頭好暈,心口好痛……我喘不上氣……”
“玲瓏!”
一瞬間,全家人亂作一團(tuán)。
爸媽焦急地扶住她,江司流緊張地給她順著背。
“快!快去醫(yī)院!肯定是抑郁癥又犯了!”我媽急得大喊。
他們手忙腳亂地簇?fù)碇帕岘嚕瑳]有人再看我一眼。
江司流在經(jīng)過我身邊時(shí),腳步頓了一下,用厭惡的眼神瞪著我。
“杜曼玲,如果玲瓏有任何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跟著他們沖出了家門。
空蕩蕩的客廳里,只剩下我一個(gè)人。
我走到窗邊,看著他們把車開得飛快,消失在車流里。
心頭微顫,隨即笑開。
我拿出手機(jī),撥通了搬家公司的電話。
“喂,你好……是的,現(xiàn)在就要,麻煩你們快一點(diǎn)。地址是……”
這套房子,是我婚前自己付了首付買的。
因?yàn)榈靥幨兄行模煌ū憷?/p>
自從姐姐離婚后,爸媽便以“方便姐姐去醫(yī)院復(fù)診”為由,帶著她理直氣壯地住了進(jìn)來。
他們說,一家人住在一起熱鬧。
可我心里清楚,他們只是嫌棄城郊的老房子,貪圖這里的便利和舒適。
姐姐更是毫不客氣,我的衣帽間成了她的,我的化妝臺被她的瓶瓶罐罐占滿。
她對我的一切,都帶著一種理所當(dāng)然的占有欲。
起初,我以為她只想要我的東西,后來才發(fā)現(xiàn),她連我的男人也想一并占有。
她穿著我新買的真絲睡裙,在江司流面前不經(jīng)意地晃來晃去。
在江司流加班回家時(shí),端上一碗親手燉的湯,柔聲細(xì)語地叮囑他注意身體。
那姿態(tài),比我這個(gè)正牌妻子還要體貼入微。
她甚至在我們夫妻拌嘴時(shí),第一時(shí)間站出來指責(zé)我的不懂事。
而江司流呢?
他享受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