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康彪狠狠地打了這兩下,他雙手撐著地忽然笑了,帶血的口水也順著流在了地上,他抬眸看向皇帝,沉聲道:“陛下,所有的罪都是草民一人犯下來的,陛下要殺要剮草民都沒有怨言,只求陛下不要連累草民的家人!”
皇帝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看著康耀的眼神也逐漸變了。
楚御禮嘴角的那抹淺淡的弧度也消失不見。
就在皇帝要給康耀治罪的時候,昭臨忽然被一個小太監帶著走了進來,他給皇帝行禮之后,在楚御禮的耳邊低語了兩句。
楚御禮聽了昭臨的話眉梢微微一揚,抬手讓昭臨退出去,待昭臨退下后,他垂眸看向康耀,挑眉道:“看來康二爺知道自己會出事,竟然讓人連日把妻兒老母送出京城。”
康耀猛地看向康彪。
康彪臉色一變,正要說話,楚御禮就冷冷的率先說道,“這件事情現在還沒有定案,本王就先暫時讓人把人請到了別處安置,等這個案子結束了,康二爺想要把人送到哪兒,本王都滿足你。”
康耀聽到這句話,忍不住抬頭看向康彪,厲聲道:“你說過只要我乖乖聽話,就會善待他們的!你們要把他們送到哪兒去?”
“我的人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身上傷勢不輕呢,就連你那九歲的兒子身上都有不少被責打的痕跡,這是善待?”楚御禮睨了康彪一眼,輕笑,“康二爺是不是被糊弄了。”
“康彪!”康耀猛地朝康彪撲過去,“你答應過我,我只要幫你們頂下罪名,就會善待我姨娘和妻兒的!你騙我!”
“胡說八道,簡直是在胡說八道!”康彪一腳踢開康耀,看向皇帝,沉聲道:“陛下,這逆子現在得了失心瘋了,您快將他處置了吧!”
“他究竟是得了失心瘋,還是被威脅了,讓他自己說不就行了。”楚御禮涼涼的看了康彪一眼,輕嗤,“定安伯何須這般著急地給他定下罪名和病情呢。”
皇帝冷眼看著被康彪一腳踢到還趴在地上的康耀,又看向楚御禮,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沉聲問,“怎么回事?”
楚御禮上前一步拱手道,“父皇難道還沒看出來嗎?康二爺這是被人用在意的家人威脅了啊,不過有些人好像不仁不義,更不打算遵守和康二爺的約定,想要等康二爺認下罪名后滅口呢。”
“陛下”
“定安伯,本王話都沒有說完,你著急什么?”楚御禮不悅地掃了一眼還想狡辯的康彪,接著抬頭看向皇帝沉聲道:“父皇,您不如答應康二爺,護著他的家人,讓他說出實話,如何?”
康耀聽到楚御禮這話,立刻激動地朝皇帝磕頭,“草民什么都交代,求陛下庇佑草民的家人!”
康彪急得紅了眼,“逆子,你還想攀咬你的家人不成?”
楚御禮冷冷地睨著康彪,冷笑,“定安伯這是做什么?什么叫攀咬?若有證據呢?”
“御王殿下,我定安伯這些年兢兢業業為朝廷,也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朝廷的事情,您為何要如此對我們定安伯府?”康彪面紅耳赤地側首看著楚御禮,厲聲問,“難道就因為我是四皇子的外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