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椅子是老太太坐的,其他任何人碰不得。沙發(fā)那邊您可以隨便坐。”
夏灼灼再次道謝:“謝謝釗伯伯。”
管家笑了下,去跟老太太稟告了。
夏灼灼沒有坐下,而是安靜環(huán)視整個客廳。
客廳吊頂?shù)醯蕉牵芨撸艉艽螅瑓s有些泛黃了,應該是用了很多年了。
整棟建筑風格采用的是中世紀英倫風,所有用具用的都是名貴的木頭打的,看起來很是奢華。
但墻體上的墻紙,分明有好幾次明顯的潮污。
正打量著,一個女孩子下樓了。
她是跑下來的,穿著一身洛麗塔裙子。
“灼灼表姐!是你嗎?”
夏灼灼是背對著女孩的,但隱約覺得這女孩的聲音有點耳熟。
她轉(zhuǎn)過身,兩個人都愣住了。
女孩不是別人,正是年前夏灼灼的車子追尾過的那輛車的主人。
當時明明是女孩子自己在快車道踩急剎,卻怪他們后車追尾,還向她索賠十萬。
當然,最后她只賠了五千塊。
只是夏灼灼沒想到竟然會在這兒見到這個女孩子。
這女孩剛才叫她表姐,那豈不是她大舅或者三舅的女兒?
夏太太跟她說過,她四妹是獨身主義,沒有結(jié)婚也沒有孩子,所以只能是這兩個人的女兒了。
夏灼灼這邊很驚訝,女孩那邊也很震驚。
她萬萬沒想到,之前自己想要訛詐一頓的女人,竟然就是夏灼灼。
她既覺得丟臉,又覺得惱火。
丟臉是因為夏灼灼肯定猜到了她手頭不寬裕。
惱火的則是,自己的窘迫被一個鄉(xiāng)下回來的野丫頭知道了。
她本來是想給夏灼灼一個下馬威的,讓她知道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名媛千金,高門貴女。
可現(xiàn)在,她沒了自我感覺優(yōu)越的底氣。
一時間,兩相陷入沉默。
還是夏灼灼率先打破沉默。
“你好,我就是夏灼灼,你應該就是杳杳吧?”
來之前,夏太太跟她說過寧家的幾口人。
大舅寧穗國育有一兒一女,兒子出國留學去了,女兒留在國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