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跡
非凡,咱們要不劫幾個上山綁票得了!”一個黑衣小頭目對著大頭領出謀獻策道。
“萬不可,這都城附近的,一個個怕是身份不菲,到時候若是綁錯了人,那可是要捕天大的簍子!這趟咱們就劫財!”說來也是心酸,這土匪頭頭本是宜州化縣人,開了個武館,好好地當著館主,要不是去年大災大疫,實在是活不下去了,他也不會鋌而走險,靠打家劫舍,這種下作的手段為生。而這次,也是因這花船里的一個小廝因平日里賭錢花光了積蓄,眼看著錢莊的打手找到家里,要斷他性命,這才萬不得已找到他們兄弟一起里應外合。
蒙面的弟兄們聽著有理,畢竟萬不得已的劫財也就只是為了茍活,他們拿著口袋,一個個從被熏香迷得四仰八叉的人身上扒下所有能搜刮的金銀首飾,滿滿當當,每人身上扛著一袋。
“兄弟們,咱們打道回府!”
劫匪頭子剛出來,就遇到自己表弟和趙子鈺正打得激烈,他將肩上的錢袋遞給一旁的小弟:“幫老子看著點,一會兒我就回來,讓其他人繼續搬,繼續拿!”
世子爺雖是自小拜于名家,刀劍工夫不錯,但遇上這種拿命搏生活的土匪,那股子狠厲是他所欠缺的,再加上他們山里跑,水里游,那靈活度,是他這種皇室貴公子所不具備的,所以,剛開始幾十招兩人還打個平手,但時間一長,世子爺也就落了下風,到現在,他傷敵人一刀,敵人能還他叁刀。
“我當你武藝有多么高超,看來這大家子弟也不過都是些繡花枕頭!”那歹人嘲諷著說道。
那人明顯是感覺到自己處在上風,于是乎,也不心急,貓捉耗子般的開始玩弄起世子爺來,大刀每每砍下,只差幾寸就能要到趙子鈺的項上人頭,他現在一點都不著急,看著平時耀武揚威的貴公子被自己弄得狼狽不堪,他樂呵極了,他要活生生把這男人逼到崩潰,再殺了他,為自己的好兄弟報仇,但往往,這生死之間只有一瞬的時機,那歹人顯然是忘了還有個穆婉清,小女人悄咪咪摸到歹人身后,秉持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架勢,她舉起一方巨木,若是平常,給她叁四雙手也萬難扛起,但現在眼看著趙子鈺要被這壞人逼死,她從后方悄悄上前,一個高舉,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猛拍了上去,戰局扭轉,高個子劫匪還未回神,后背只感覺骨節脆斷,疼得他生生昏死了過去!
“婉婉!”
此時的趙子鈺哪還存有平日里的風流倜儻,他發絲凌亂,身上的衣服也被砍得,劃出刀刀血痕,剛才的困獸之斗,讓他差點喪生,是她,這小女人不畏懼刀劍狠厲,生生救下了自己!只是,他還未平息自己急促的呼吸,也還未細細品味這劫后余生的滋味時,穆婉清身后竄出一蒙面匪徒,來人一句廢話都沒有,一刀下去,劈上女人背部!
“穆婉清!”
趙子鈺雙眼猩紅,眼睜睜看著那刀落在女人身上,他飛身上前企圖接住搖搖欲墜的身影,一步之遙,背上被活生生劈出個血口的穆婉清在他眼前,順著船板落下那冰冷刺骨的湖水,“咚”,那一聲響動刺激的趙子鈺快要瘋癲,他上步想要尾隨,面前橫劈著帶血的刀鋒,蒙面人厲聲道:“我殺了你們這對狗男女,為我兩個兄弟陪葬!”
此時的世子爺,心空蕩蕩一片,他凝眸眼前,世間萬千一瞬間失了顏色,他手中的刀帶著他憤怒,視死如歸,殺,他只想砍盡眼前的阻礙去找尋女人。
一個痛失了所愛,一個沒了兄弟,兩人都帶著莫大的仇恨,打斗劈砍,他們的刀下了狠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趙子鈺先發制人,他全身的力量集于刀尖,生死存亡,往往只是這一瞬,健步抬腿,踹向那黑衣匪首心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