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義拉開他的手,“花哨的話還是少說點吧,抓緊辦正事才是正道。”
謝重云看著他,“我猜你在副董面前絕不是這樣一張正兒八經的臉,你們的關系不一般吧?”
致義沒有理他,轉身就走。謝重云低低地笑,沈顧青這小娃娃,看來終于開竅了――他真正的敵人不是董事長,而是繁衍過剩的沈氏旁系。
沈顧青想了整整一晚上,父親以往對待自己的種種,包括挖空心思想要為自己找個靠得住的賢妻,極盡所能地監視督促自己,似乎都是為了讓自己能在沈氏站得住腳跟,不被他人抓住把柄,好名正言順地扶自己上位。
如此說來,自己的算計,似乎都錯了?他忽然想起那日致義與老頭子的談話,還有致義對自己說的那句“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沈顧青越發堅信現在的猜測。
致義坐在床頭看他,他則在屋子里不停踱步。然后他的腳步停下來,盯著致義的臉瞧,“致義,那天爸到底和你說了什么?”
致義不緊不慢,“這是我和董事長的約定,現在還不能說。”
沈顧青瞇起眼睛:“你是和我一條心的嗎?”
“是。”致義回答得相當堅定。
沈顧青嘆了口氣,算了,明天直接去見父親,讓他把話都說清楚。
上了床,沈顧青側躺著,他心里有點悶,致義從后背摟住他,輕聲說:“顧青,我不知道你和董事長到底是怎樣的父子關系,我和他只是做了一個簡單的約定而已,這對你的計劃沒有半點干擾。請你相信,我永遠不會站在你的對立面。”
沈顧青感覺致義在親吻他的后頸,那吻柔軟而溫暖,讓他的心一下子舒緩開來。致義永遠是最有效的安神劑。現在這節骨眼,自己急也沒用,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只能隨機應變。
沈顧青從三年前而來,自以為可以預知這三年里的一切,卻不知三年前的自己本就沒有真正認清現實,才會在三年后又走了一些彎路。不過還好,還有挽救的余地。沈顧青不怕輸,就怕輸得不明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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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沈老爺子用心良苦,嘛~話說周行知好像好久沒出來了,那小子在農村養豬呢,等豬賣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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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沈顧青便在董事長的辦公室里等待老頭子的出現。
沈轅進來的時候,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只道了句:“怎么這么早來匯報工作?”
沈轅的助理可是很盡責的,沈顧青前腳剛踏進辦公室,他后腳便通知了老頭子。老頭子那副風輕云淡的模樣,做兒子的當然不奇怪。
“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沈轅看了看他,“工作上的事可以,私人的事就回家說。”
沈顧青也不理他,“那天你和致義說了什么?”
沈轅閑適地在旋轉椅上坐下來,“沒頭沒腦地說什么呢,我哪時和蘇助理說過話?”他復又挑眉看著自己兒子,“怎么你還跟他糾纏不清,我不是跟你說了,該斷的要斷,別腳踏兩條船,人家周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