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假?在面館干得好好的你請什么假?”姥爺緊蹙眉頭望著趙娣,他看她一副低頭做錯事的虧心模樣,他的火氣更是水漲船高。
趙娣不能如實道出情況,因為她知道姥爺根本不怎么關心趙耀實際情況怎么樣,不然也不會連趙耀沒在家都不問一聲,相反姥爺更在意的是能尋個由頭將她視作出氣筒,對此她只好編了個由頭:“身體不太舒服。”
聞言,姥爺上下打量一番趙娣,比起她的身體如何,他更關心的是這具身體倘若過了病氣能不能嫁出去“賣”個好價錢:“相親怎么樣了?”
“還……還沒著落?!壁w娣雙手放在身前心里一個咯噔,她知道姥爺總會問,但沒想到問得那么快。
姥爺聽到趙娣的話似乎十分不滿意,他直接伸腿用勁兒踢了趙娣膝蓋一腳,趙娣吃痛大叫一聲直接在他面前跪了下來,他不屑冷笑一聲:“這不是還挺能叫的嗎?哪里病了?”
“原來我近幾日都輸錢都是你這個禍害一直相親不成功,也是,家里的喪門星倒霉運了心里不利索就要讓其他人也不好過!我白養你了!”他輸錢本就心里不快,現在可算給他找找機會發火,他直接從腰間抽出褲腰帶一下又一下打在趙娣身上。
趙娣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她緊咬著牙忍住不再發出叫喚,沒一會她疼得汗都出來了,因為自輟學后姥爺很少這么大動干戈地打她,否則沒人照顧弟弟和上班,好在是冬天她穿的衣服厚,不然就姥爺這個力道她現在估計已經皮開肉綻。
她很快因心力過多耗竭身體疲倦倒在地上,姥爺嘴里的咒罵和手上的動作依舊沒停,她大喘著氣以蜷縮姿態抱住自己,這讓她找回一丁點可笑的安全感。
以前每次姥爺打她她都會是這個姿勢,而趙耀在家時見過一次姥爺動手頻頻阻止,后來姥爺便不在趙耀面前打她,嫌不方便。
“我錯了姥爺,姥爺我錯了,下次再也不請假了。”她終于受不住說出求饒的話語。
姥爺今日心情實在不爽快,他并沒有停手反倒手上的力道更大,嘴里盡是粗鄙之語:“你個小賤人就是看不得別人好!害得趙耀精神不正常,克死你娘、你姥姥,你現在是不是也想克死我!”
趙娣已經能說出“我沒有”的力氣都沒有了,她望著天花板神智愈來愈渙散,不知怎的又想到那個沒有答案的問題,是枯草、蘆葦、云,還是天花板上吊著電燈泡的線?
其實答案從來都不存在,畢竟這個問題僅是她拿來面對痛苦現實選擇麻痹自己的東西,但現在隨著姥爺一下又一下,她實在沒辦法忽略這種苦楚覺得很可笑。
幻想著能成為枯草、蘆葦、云,還是那根吊著電燈泡的線,她把視線所及之處的物品都想了一遍,最后還是只能是她自己,趙娣。
“滴滴滴——”屋里擺放著的電話響了起來,姥爺聽到再三響起的電話聲心煩不得不停手去接電話。
“喂,你誰?”
“………”
“打錯了!”姥爺很快重重的放下電話柄,似是攪了他的興致。
正當他準備重新拿起褲腰帶開始抽趙娣,電話聲又“不合時宜”的響起來,他只好又去接,嘴里還罵個不停。
“說了你打錯了!”
“………”
“趙娣?你找趙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