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去買飯的間隙,路隨偶然瞥見謝意無聊到看著天花板發(fā)呆。
謝意特別聽他的話,他說不讓謝意看手機(jī),謝意就真的不看,哪怕是把手機(jī)放在桌子上,謝意也不曾去碰。
但也正因?yàn)檫@樣,他才會覺得內(nèi)疚,謝意是他的愛人,不是他的寵物。
他不能因?yàn)楹ε轮x意病情加重而去剝奪謝意知曉的權(quán)利。
他愛謝意,愛所有。
因此無論發(fā)生怎樣的事,他都會站在謝意身旁,直到永遠(yuǎn)。
明明已經(jīng)做了充足的準(zhǔn)備,路隨還是沒能料到謝意知曉時(shí)的模樣。
謝意剛醒沒多久,吃得又少,比平時(shí)瘦了一圈不止,臉色也是蒼白的。
但就在剛剛,他小心翼翼的說出談曉和夏宇牧的死訊,謝意卻是平靜得很,連眉頭都不帶皺的。
這太不對勁的,謝意那么重感情,怎么會如此平靜呢?
謝意卻只是將他擁在懷中,自嘲一笑:“我早就沒有父母了。”
路隨不語,只是將謝意擁得更緊。
再一次午夜驚醒,謝意下意識看向路隨,見其展露的笑臉,方才平靜下來。
談曉對他不好,但他也沒有想過要談曉怎么樣,不復(fù)相見就好了,死亡未免太殘忍了。
談曉那么愛夏宇牧,為什么會將其殺害?又為什么要zisha?
謝意每天都在做噩夢,夢里不光有談曉,還有夏宇牧。
兩個(gè)人就那么將他圍住,拉著他的手說“對不起。”
眉頭緊鎖,謝意在路隨額頭落下一吻,出了病房。
在房門徹底關(guān)上之際,路隨睜開眼,握緊了床單,他什么都不想了,就希望謝意平安順?biāo)臁?/p>
他的謝意有權(quán)利知道一切,他能做的,只有陪在謝意身旁。
別墅被封了,謝意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從地上撿起破碎的照片,謝意將其拼湊在一起,隱約能看見談曉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