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快要晚上了,談曉卻依舊坐在沙發上不肯離開,謝意那刻就知曉了,談曉又有把他關起來的打算。
但他已經答應路隨了,今天勢必要離開。
跟談曉起了爭執,謝意奪門而出。
他不知道忤逆談曉會發生什么,他只知道路隨在他,而他絕不能再食言。
因此趕到那里的時候,他顯得有些焦急。
路隨早就把手機玩膩了,剛注意到有開鎖的舉動,他立馬就過去了。
是謝意。
“你是跑過來的?”
這大冬天的,謝意臉上居然有汗,當真是奇怪。
果不其然,謝意點了點頭:“沒時間等車,我想見你。”
路隨愣了愣,其實這里離市中心一點都不遠,他站在陽臺甚至可以看到談曉家,但又不代表沒有距離。
跑過來的話會很冷吧,謝意燒還沒退呢。
“笨蛋。”
路隨說著,讓出了過道。
謝意的眼神就沒離開過路隨,他又配合著點了點頭:“我是。”
路隨這下當真說不出話了,曾經謝意并不愿意他叫這個,現在居然這么一口承認了。
不敢去看謝意,路隨轉身就要走:“還沒吃飯吧,我去做。”
謝意還沒反應過來為何要如此,手就已經握上路隨手腕了,將路隨拉進懷里,他只覺得這一切都太美好了:“對不起。”
路隨還沒來得及羞澀就聽見謝意的道歉,他現在最聽不得這個,不管怎樣,他和謝意之間都不需要這個。
本是背對著謝意的他轉過身,眉頭微皺:“為什么要道歉?”
這個問題還真問到謝意了,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要道歉,是下意識說出來的,他總覺得對不起路隨,不管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后。
尤其是聽到路隨做飯,其實離別前的最后一頓飯他知道是路隨做的。
那頓飯算是迄今為止路隨最成功的一頓,但他還是選擇了不告而別。
他知道路隨會難受,但他必須那么做。
現在又聽到路隨要做飯,他只覺得心臟某處傳來疼痛,沖著路隨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去做。”
路隨皺起的眉頭舒展開來,捏著謝意的臉,笑出聲來:“你覺得我做飯難吃是不是?我告訴你,這三年來我早就上的廳堂下的廚房了。”
“所以你是承認那個時候被我養成笨蛋了?”
謝意握上路隨的手,啟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