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寧致遠看著瘦小的辛桑瑤,多少有點共情:“她臉皮薄,這樣會覺得尷尬的。”
雖然有些不厚道,但謝意頗有看熱鬧的打算:“怎么這么關心她?”
寧致遠可沒往那方面想,掙脫謝意桎梏:“她跟我妹的性子很像,我這純屬本能反應。”
謝意看破不說破。
跟這倆人站到一排后,辛桑瑤更覺得緊張了,想抬眼看看謝意的反應,卻被寧致遠擋了個嚴實。
寧致遠偷偷拉近與辛桑瑤的距離,壓低聲音說:“沒事的,你練得很棒了,他就是找茬。”
辛桑瑤卻只是微微一笑。
看著寧致遠這副模樣,謝意更是只笑不語。
等到了晚上,練完最后一個蹲姿,正要準備回宿舍時,隔壁六班要國旗,站在里邊的劉放順手扔了過去。
男生沒接穩,國旗落到地上,旗桿發出不小的聲響。
也就是這么一個動作,黃教官大怒:“是誰扔的。”
察覺到不妙,劉放悄悄舉起手:“我。”
“給我站出來。”
黃教官猛地將帽子扔在地上。
連帶著周圍的同學也不敢動了,劉放穿過人群上前,不敢看黃教官那張因為生氣而更加兇悍的臉。
“你就不能把國旗遞到他手里嗎?扔過去是幾個意思?是腿斷了還是故意的?”
劉放咽了唾沫:“我沒想那么多,我剛好站在那里,就給他扔過去了。”
“沒想那么多?”
黃教官逼近劉放:“這是你一個高中生能說出來的話嘛,那可是國旗啊,你有沒有點尊重之心?”
“對不起。”
除了這個,劉放想不出其他話了。
黃教官忍著不罵,撿起地上的帽子,命令他們再蹲二十分鐘。
蹲姿比站姿累多了,劉放不想連累其他人,隨即就想將懲罰攬到自己身上。
哪知黃教官不吃這一套,還說他們是一個集體,要罰也要一起罰。
事后,劉放愧疚極了,給他們鞠躬道歉。
都是花一樣的年紀,哪有什么壞心思,他們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安慰起劉放來了。
路隨一直等到他們散場,這才跑到謝意身邊,也不說話,就這么跟著。
謝意并不問,好像是覺得問了也得不到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