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干他什么事?
錢貨兩訖,只做不問是他的宗旨,來這里光顧的誰沒有點秘密?而只有能夠保守秘密,他的生意才會長久。
于是雙方又花費一些時間敲定細節,并約定三天之后的這個時候過來取貨。
三天時間飛逝而過,轉眼到了提貨的日子。
在這段時間里,蘇迷一改先前的高調作風,除了派跟班二人組外出探查消息以外,自己則像黃花閨女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郭頭收了尾款,翹著二郎腿,端著茶壺,美滋滋地靠坐在藤椅里小口嘬著。
“不是我吹,別說在大延城,就是方圓百里之內,要能找出誰的手藝能比這強的,所有費用我原封不動地全退!”
照貓畫虎,庸才而已。
一味重復,終究匠人。
只有把自己獨到的理解融入到每一件作品,并賦予它們新生的,才配得上一聲大師。
而郭頭,恰恰就是這樣一位驚才絕艷的大師。
余暉斜映,將充滿力量感的古銅色照的熠熠生輝。
多種名貴金屬混合熬煮出的鐵汁澆筑,讓原身成功擺脫了一拳就碎的窘境。
雕塑內部,負責的郭頭同樣沒有忽略。
他以獨門手法將空蕩的內部進行填充,又在關節處安裝上可以活動的齒輪,使其不再是金玉其外的樣子貨,而是表里如一的高端品。
“如果不是預算有限,我本來打算再給它配上一柄除魔劍的,那才叫有氣勢呢。”
郭頭不禁凡爾賽起來。
“那倒也不必,我還是更喜歡拳拳到肉的爽感。”
蘇迷甩出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出了巷子,走了沒多遠,一言不發的蘇迷忽然開口。
“前面的路口向左轉,走過第三間房子之后你把我放在路邊,你自己先駕車回去。”
“老大?出什么事了?”
“不要多問,我只是去見個朋友而已。”
老道士聞言不敢多嘴,只是埋頭沉默地趕著車。
在到達目的地后,趕著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