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陸崇遠已經猜到她想說什么了,語氣愈加冰冷。
“我知道我和你的關系,你沒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既然我收了你的錢,就一定會擔負起丈夫的責任。”
嘟地一聲,電話被掛斷了。
看著暗下去的屏幕,喬以舒心頭卻像有針在扎一樣,撕心裂肺的劇痛之下,她蜷縮在角落里,蒼白的臉上只剩下一片哀傷。
當年分明是他主動提出要用結婚換著五十萬的,為什么現在反倒怨起她來,說是被她逼迫的呢?
兩個人認識那么久,她連喜歡他都未曾告知,又何曾逼著他接受過自己的喜歡呢?
在這段感情里,他才是掌握主動權的那一方,不是嗎?
喬以舒不知道陸崇遠嘴里的過幾天到底是多久。
轉眼半月過去,他仍然沒有回家。
她打過幾個電話,他總是敷衍著說工作忙,說不了幾句就掛斷了,發給他的消息也從來沒回復過。
喬以舒心情越來越低落,每日悶在家里發呆,誰叫也不出門。
好閨蜜沈熙寧看著她這副憔悴的樣子,非要拉著她去參加同學會。
等她開著車趕到山莊時,沈熙寧又打電話說臨時有事放了她鴿子,她只能一個人赴約。
一推開門,她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陸崇遠和尤淼淼。
兩個人挨得很近,不時低頭說著小話,看起來親密極了。
有人來敬酒,陸崇遠為了擋酒,一個人喝下兩杯,卻也不見醉。
站在角落的喬以舒默默地看著兩個人,想起尤淼淼出國時,他也是這樣灌著自己喝酒,然后胃出血被送進了醫院。
她沉浸在回憶里不可自拔,不知道大廳里是什么時候開始的大冒險游戲。
直到聽見別人叫起陸崇遠的名字,她才清醒過來。
“這局崇遠輸了啊,那就懲罰你給最愛的人打一個電話!”
眾人目光紛紛鎖定了喬以舒,開始起哄了起來。
“這個懲罰不好,以舒和崇遠都老夫老妻了,打個電話算什么冒險啊!”
話音剛落,尤淼淼的手機響了起來。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沉默了,目光在三個人身上來回流轉。
陸崇遠卻一言不發,專心地看著手機上的號碼,眼里溢滿了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