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宥謙在實驗室里齋戒了幾個月,這才剛回來幾天,生活肯定沒規律。若是長期這樣日夜顛倒的作業,莫說戚栩了,他自己也受不了。
“乖,你好好在家。我上班去了,不回來吃中飯。”
戚栩說他。
“這都十一點了,你還上什么班?要不吃了午飯再去?”
“不行,一堆事等我處理呢。中餐我在辦公室解決。”
這新官上任,事務繁多,許多軍務需要交接,他哪能懈怠。早上已經耽誤了幾個鐘頭,中午肯定要加班。
林宥謙像趕集一樣,匆匆忙忙地往外跑,急的連軍帽都忘了戴。
戚栩發現之后,只能親自給他送過去。
她頂著大大的太陽,跑到炮工大樓去。結果,門崗的警衛員告訴她。
“夫人,首長不在這。他已經調到軍工大樓辦公了。”
“啊?那我不是還要繞一大圈?再跑去總部?哦,天啦,我會被曬成肉干的。”
夏天,正午十二點的烈日,操場外的水泥大道,燙的可以煎熟雞蛋。戚栩真的很犯愁。
“林大炮,氣死我了。你出門,為什么不戴帽子。下次,你若再敢讓我給你送帽子,老娘就讓你戴綠帽子。”
戚栩罵罵咧咧地往前跑。留下兩位警衛員大眼瞪小眼地憋笑。
他們在心里面暗嘆,小炮嫂可真威武。可誰也不敢把這話傳出去。
畢竟,如今的炮爺早已不是曾經的炮爺。小炮嫂的稱呼,也變成了首長夫人。誰也不敢再調侃玩笑了。
戚栩為了躲太陽,從南邊的小道穿過去。經過軍區大門口時,聽聞外邊吵吵鬧鬧,好像有人在鬧事。
戚栩走到門邊,透過警戒欄,看見外頭圍著一群人,其中有個燙著大波浪的女人拉著橫幅,跪在軍區大門口哭哭啼啼。
旁邊,還有個老婦人,也一并跪在她旁邊,大聲地哭喊助威。
她們自稱是烈士家屬,卻從來沒有收到過丈夫的撫恤金,謾罵部隊是黑心單位,侵吞烈士遺孀的遺產,要求部隊立刻補償。
前來處理問題的領導是政治部的政委,田有為。
他輕言細語、好心好意地請兩位去里面調解問題,可這老少兩婦就是不聽。死死拽著田有為的褲腳不松手。
哭著喊著,大肆喧鬧。
“我不去,我就要在這解決問題。我丈夫死了快五年,你們都沒有把撫恤金發給我。估計那錢就是被你們這些當領導的私吞了。”
“現在,你們想騙我進去,糊弄我,處置我,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