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房前不遠chu1便是荷花池,隱約看得到幾盞碩大的花漂在shui上,幼晴怔怔看著,又回想起大夫人落shui那日的qg景來。
老爺從未像此刻這樣失態過,他緊緊將渾shenshi透的大夫人摟在懷中,一聲聲喚她的名字,仿佛一旦停xia來,她就會這樣永遠的睡xia去,再醒不過來。
幼晴小心翼翼站在不遠chu1看著,不敢上前卻又不忍離去。幾個丫鬟好心來勸她,怕她受到驚嚇會傷了腹中的孩zi,想攙扶她回房去。
“不…我沒事,我、我在這站一會便好。”
幼晴慌慌張張的拂開她們的手,回過tou去看老爺。
大夫已經被請來了,老爺正抱起不省人事的大夫人向房中走去,她慌忙跟上幾步,卻又站住了腳步。
她跟著去zuo什么呢?
那是他的結發妻,他的霏霏。
他…好像從來沒喚過自己的名字呢。
一陣風將燭火chui得抖了幾抖,將幼晴的思緒拉回此刻。她呆呆看著面前這盞普普通通的油燈,心里是說不清的滋味。
忽的就憶起死去的那位如夫人j來府上的那一晚來,敲鑼打鼓的喧鬧過后,唯有另兩位如夫人的房里亮著燈。
窗紙慘白,隱隱透著昏黃的燭火來,正如此時此刻幼晴面前的這一盞,搖搖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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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直叫人心里空落落的。
她突然又想起許久以前和吳媽一起蹲在小廚房喝鍋里剩下的雞湯,吳媽一邊嫌棄她不夠機靈,一邊拿起她的碗給她盛煮碎的雞肉。
幼晴已經記不清母親的面貌,在她心里,吳媽就像是第二個母親,一直默默的守護她,為她遮風擋雨。
母親不在了。吳媽也…
她用袖子擦擦臉,手不由自主的便撫上了自己的肚子。
孩子啊孩子,你為什么要來呢?
幾日后,幼晴言了顆梅子在院子里散步,今天她胃口尚好,吃了些清粥,便出來透透氣。
自她有孕,老爺房外便安排了侍女候著,方便她想吃什么喝什么的時候使喚,也防止她摔了碰了傷到身子。
幼晴正垂頭理著衣裳上面一枚不大工整的盤扣,忽然聽得身邊侍女喚了聲“老爺”,驚訝之余還未來得及抬頭,人已經被攔腰抱了起來。
來人將她一直抱到屋內床上才放下,屋外的侍女輕輕關了門,幼晴抬頭看去,果然是許久未見的老爺。
老爺的衣裳有些皺,下巴上有點點青色胡茬,他看起來疲憊不堪,身上還帶著濃濃的酒氣。
“老爺,你喝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