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嘉圖不知道她經(jīng)歷了什么,去抱她。她低低說:“很糟糕,情緒很低,控制不住。”
他抱她更緊。
她又說:“有你真好?!?/p>
挨到晚上,中間吃了一點飯,她沒再吐,于是要喝酒,陸嘉圖攔不住。
碰杯,一罐接一罐,頭腦發(fā)暈中,她覺得有必要和他說故事。
三年前,她還是個一年級碩士研究生,每天最開心的事就是打卡下班回家打cs?,F(xiàn)實中她只有一個朋友,同門,一個女生。但是互聯(lián)網(wǎng)上她有一群朋友。
她記得那天,臨近下班,唯一的那個朋友拉著她絮絮叨叨地抱怨著什么,她著急下班,敷衍回應:這又沒什么,總不能真的去死吧。
那個晚上很怪異,莫名其妙連著四局都排到煉獄小鎮(zhèn),總共三個半小時,錯過兩通電話。
第二天一早,警察找上門來,根據(jù)通話記錄,她是死者生前唯一企圖聯(lián)系的對象。
再深入調(diào)查,論斷,一切都指向二人的導師。就這樣導師草草被停職。王淮恩換了新導師,朋友就不需要了。
從此很長一段時間,她沒辦法面對cs。加上cs圈里對她的風言風語,她懶得辯解,索性再也不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
“干杯?!蓖趸炊髯焐线@么說,卻自顧自舉著酒瓶仰頭一飲而盡。
陸嘉圖無言,跟著喝。
桌上多了十來個空酒瓶,陸嘉圖看著王淮恩軟軟地靠在沙發(fā)一旁,滿臉通紅似是睡著。或許是酒精的緣故,他也有點心跳過速,緩緩靠近那臉頰,小、圓、軟。他快忘了嘴唇碰上去是什么感覺。
滿心憐惜,越湊越近。
他知道她酒醉之后會斷片。
大膽一點也沒關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