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情況是顧愛民尋釁滋事,侮辱婦女,破壞公共秩序,孟月仙女士有權利起訴您兒子。”田向松冷著臉站在一邊,手里拿著公文包里財團遺產大戰的資料。
徐金蘭哪認識字,看著田向松的架勢頓時腿發軟,心里七上八下。
“月仙。”她趕緊坐到孟月仙身邊,哀求道,“愛民人不壞,這不酒喝多了耍耍酒瘋,咱是一家人呢,那可是你小叔子!”
孟月仙嘆口氣,舉起兩只粽子手,“您瞧,這酒瘋一耍,把我的店砸得亂七八糟,我都險些死在當場。”
徐金蘭心砰砰跳個不停,萬萬沒想到顧愛民竟然捅了一個天大的簍子。
她面露尷尬,“都是誤會,誤會……”
“按理說,顧愛國死了那么些年,我們搬到了深市,咱們早就是兩家人,你們偏偏尋到我,還拿顧東做威脅,這些我都忍了,可你們一而再再而三,就算是個泥人都有火氣了,我要是再讓你們搓圓了捏扁那我真是白活一場。”
孟月仙語氣寒冷,纏著紗布的手撩了撩額間碎發。
“月仙,我們不是那個意思,愛民在老家也找不到個事情做,這才想著來投奔你們,咋可能害你呢,肯定希望你生意越做越大,越做越好不是。”
徐金蘭恭維的笑容讓孟月仙沒由來泛起惡心。
“話是這么說,可事兒不是這么做,給你們租房開店,花的是錢,結果是要我的命。”孟月仙話說得輕飄飄,可落在徐金蘭的心里就像是扔了一個炸雷。
三句話不離謀財害命,這還有個好?
要是顧愛民坐牢,這輩子都完了。
“月仙,你大人有大量,等他出來我一定好好說他,再不敢在你眼前礙眼……”
徐金蘭現在只盼望孟月仙松松嘴,千萬不要讓顧愛民坐牢。
孟月仙也不回答,徒留一片詭異的寂靜讓徐金蘭心慌氣短。
實在受不了的徐金蘭又快速說道。
“月仙,只要顧愛民不坐牢,你說啥我們就做啥……”
孟月仙嘆了口氣,慢悠悠說道。
“真的?”
“那還有假?真的。”
“既然這么說,那我也就開誠布公,你們回東北,咱們兩家井水不犯河水。”
徐金蘭怕的就是孟月仙說這樣的話,可顧愛民被開了瓢,人還關在里頭。
“月仙,這攤位還開得好好的,能掙錢呢,要不你讓我們干到年底行不行?”
“之前咱還簽的協議,現在還出了這檔子事,你說我該信還是不信你們?”
徐金蘭知道自己再說什么都挽回不了,掙扎半天也下不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