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塵封的過往（第2頁）

燭火“啪”地爆開一朵燈花。

“其實你應該猜到了?！?/p>

“你的母親，是武帝的女兒?！?/p>

凌清寒的聲音很輕，卻像一柄重錘狠狠砸在凌云霄心口。

“所以她才會擁有《天玄萬靈訣》。”

“所以她才命我將其交給你?！?/p>

桌下的拳頭猛地攥緊，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凌云霄喉結滾動了幾下，終于啞著嗓子問出那個盤旋已久的問題：

“那……我的父親呢？”

回憶里從未出現的身影，眾人諱莫如深的名字——這個本該最親近的存在，卻成了最大的謎團。

“咔嗒?！?/p>

茶盞與桌面相碰的聲響格外清脆。凌清寒的手指幾不可察地顫了顫，杯中殘茶漾開一圈漣漪。

“你當真想知道？”

她的聲音突然變得極冷，像是淬了冰。

見凌云霄鄭重點頭，凌清寒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眸中已是一片決然：

“罷了，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凌清寒的指尖在杯沿輕輕摩挲，茶水的熱氣模糊了她眼底的情緒，“你遲早都要見到他的?！?/p>

她忽然抬眸，目光穿透雨幕，仿佛看到了很遠的地方：“這就不得不提到你的外公，也就是武帝了。“

雨聲漸急，凌清寒的聲音卻異常清晰：

“那年深秋，武帝巡游至北境寒山，在一處結冰的溪澗邊發現了個氣息奄奄的嬰孩?！?/p>

凌云霄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

凌清寒的嘴角扯出一個苦澀的弧度，“武帝動了惻隱之心。他耗費三成靈力為那孩子續命，又親自抱著他回了玄天宗?！?/p>

茶盞在她手中微微傾斜，倒映著搖曳的燭光：

“你母親那時才七歲，卻日日守在藥廬，照顧著那孩子的生活起居。后來那孩子能下床了，她就牽著他的手，一步一步教他走路。“

凌清寒的聲音忽然溫柔下來：“那孩子體弱，修煉時總跟不上進度。你母親就偷偷在月下給他補課，一遍又一遍地演示劍招，直到露水打shi了裙角“

“所以我的父親“凌云霄喉頭發緊。